這隻召喚獸是一隻金色麒麟,穿著一件鑲金邊的長袍,長袍上暗繡著海龍文,顯得金光燦燦,通體華貴。
白非月緊握了茶杯,觀察著這隻金麒麟,他是什麼來頭?來幹什麼?
金麒麟的臉消瘦,嘴向前突出的特別長,聲音低沉,“你們有多少貨,我們全包了。”
白非月轉動了茶杯,微微垂下蝴蝶似的長睫毛。
蜂後這隻召喚獸心眼兒小,是不是她覺得自己搶了她們的生意,派來一個人前來砸生意。
而且後麵還有一個藍郡城,對她的一舉一動都虎視眈眈,此人也許是藍郡城派來的。
還有一個人,不希望她能夠成功。
她舉起茶杯擋住自己的臉,口氣淡然,“我們的丹藥的價格已經漲了三倍了,還是不容易買到,這麼好的生意,我為什麼要讓給你?”
金麒麟飲了一口茶,兩眼望著窗外,目光漂移,“我們會給你十倍的價格。”
白非月猝然間歪過了頭,他想幹什麼,後麵有什麼陷阱?
“不賣!”
“二十倍!”
“不賣!”
“三十倍!”
獨角獸在白非月的神識裏忍不住了,衝了出來,“成交!”
他見白非月死死地盯了他不說話,連忙說道,“我們就是為了賺錢,這麼好的買賣為什麼不幹?”
莫黯跟著出來,瞟了一眼金麒麟,“主人這麼做一定有原因,關你什麼事兒?”
獨角獸大叫起來,“天不亮我們就得開店,這樣輕鬆賺到了錢,有什麼不好?”
說著,丟開了一人一召喚獸,“這裏我說了算,就這樣了。”
莫黯馬上就瞅向了白非月,他把白非月放在什麼地位了?竟然敢當著白非月的麵這樣說話!
白非月無聲地轉動了一下茶杯,朗聲說道,“我說不行就不行!”聲音高亢,清涼無比,帶著寒氣。
獨角獸也察覺到了白非月的怒氣,大腦袋湊到白非月麵前,嘻嘻哈哈的笑著,“哼哼,這樣的買賣夠我們做十年了。”
白非月舉起茶杯,盯著晃動的茶水,其實她心裏也很糾結,事實上,如果這個人買了去,她們馬上就有現錢,可以做煉丹爐了,不可謂不是一個天大的誘。
但是,白非月知道天上從來沒有掉餡餅的事情,所以他對這個事情持有保留態度。
莫黯用小手推開了獨角獸的大腦袋,貼在白非月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此人來路不明,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白非月舉起茶杯一飲而盡,砰的一聲將茶杯放置在紅木桌麵上,“送客!”
還是莫黯經曆了幾百年風雨,見多識廣,考慮周全,白非月暗暗慶幸,多虧莫黯還留在身邊。
金麒麟垂眼望了一眼身邊的茶杯,水濺了小半個桌子,一臉漠然,這趟苦差他才不願意來,是主人好說歹說才把他勸來的,現在正好回去交差,也省得損失了一大筆錢。
他手指輕輕彈了彈,彈飛了濺在身上細小的水珠,“也不掂量掂量你的丹藥有多貴重,竟然敢駁我們主人的麵子,給臉不要臉!”
那細小的水珠竟然有了一絲顏色。
獨角獸一挑獨角,“你主人麵子,不足我主人的丹藥一顆!”
金麒麟嘴角歪了下,轉身就走,身後一片陰影,籠罩了獨角獸。
獨角獸緊緊的攥住自己的獨角,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失去了,他想想,覺得肝子疼。
他被白非月的動作剛剛的嚇了一跳,知道白非月發火了。
他抱起茶杯殷勤的給白非月滿上茶水,揉揉大鼻子,悶聲悶氣的說道,“我知道你是覺得我貪財,其實我也是為了你考慮,這製造煉器爐需要一大筆錢,藍郡城一定跑過來搗亂,應該是建好了又毀毀了又建,錢少可不行,我們就這麼點丹藥,再怎麼賣就那麼點兒錢,而且需要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時間和錢都不夠用,這個人不是送上門來幫咱們的嗎?”
白非月將那杯茶遞給了獨角獸,獨角獸難道出頭給她維護麵子,值得獎勵。
獨角獸說的口幹舌燥,接過來,一飲而盡,那隻大獨眼卻直直的看著白非月,見白非月沒有生氣的意思,他連忙接著說道,“不說我去把那個人追回來,好說好商量……”
莫黯冷眼掃了他一眼,“如果是藍郡城來訛丹藥的呢?”
獨角獸給自己倒上一杯茶,輕鬆的笑了,“我說你們怎麼不肯做這生意,其實這一點我早已想到了,我們現金交易,金子換丹藥,少一絲一毫,我就把那隻金麒麟戳成窟窿,剛才他坐下的時候,我就估計了一下他的級別,應該比我低很多,我一個人就足夠了。”白非月和莫黯對視一眼,這獨角獸時候蠻心思還細的。“那他埋伏了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