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天過去,
我沒有再去找顏喻。
溪邊榕樹上的蟬吵嚷的不行,我隨手摘了一朵手邊的小黃花扔在了水麵上。雙腳泡在清冽的溪水裏,我雙手撐在岸邊,呆呆的看那朵花隨水流漂走。
“藍兒,最近怎麼有空找我玩了?”苗雲坐在我身邊,笑嘻嘻的問道,臉頰上的幾粒雀斑在陽光下閃爍。眼睛卻亮晶晶的。我和苗雲並肩坐在溪邊,把一截嫩白的小腿泡在水裏。腳趾踩在水下的細沙石礫上,有一點癢。我挽住苗雲的一隻胳膊,把頭靠在她肩上。
“我想你了,不行麼?”
“呦!想我了…”苗雲伸出食指戳了下我的額頭,一點也不給麵子的笑出聲。
“從小到大我還不知道你。哪天沒見你纏在你顏喻哥身邊,也就顏公子能忍著你。怎麼,終於被嫌棄了?”
我悶悶的不回答。
苗雲本來也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的,見我不說話才有些慌了,眼裏卻還有些不可置信。
“到底怎麼啦……”
我撇撇嘴,放開苗雲的胳膊,低下頭用腳踩出水花。默不作聲。
……
苗雲偏過頭看我,拉了拉我的手,
“不要擔心啦!”
我把發燙的臉埋到苗雲懷裏,“謝謝你…雲兒…”雖然心裏還是隱隱的擔心。
“呐,不然為了報答你我就以身相許怎麼樣?”我抬起頭,捏住了苗雲的下巴,眯著眼壞壞的笑。
苗雲當即便紅了臉,甩了甩羊角辮,
“誰…誰要你以身相許了,我,我心裏可隻有我家木子哥”
“是…是”我瞥了一眼苗雲臉上的紅暈勾勾嘴角
“那個呆木頭有什麼好的……”
“你別說他壞話”
“我就說怎麼了”
“你你…”
“嗬哈哈哈,別撓了,很癢,我…錯了不行麼”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苗雲氣鼓鼓的說道。
兩個女孩子在草地上滾成一片。蟬聲聒噪,雲朵在天空翻卷。
風裏有青草和野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