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沒等門外的人開口,看了一眼伍赫手上的藍色花朵,我便作勢要關門。
“藍,藍兒,這是我昨天采到的絮血花,你…”
“砰…”我果斷的關上門,把伍赫連人帶聲擋在門外。
不用看鏡子也知道,我現在臉色很差。也沒有精力再去應付其他人。
“伍赫,你回去吧…我不會收你的東西…”捂著胸口回複了一句,我徑直回了房間。
腳步有些虛浮,坐在座椅上時,我隻感覺腦袋一陣眩暈。用手背摸了摸額頭,好燙,我把頭埋進臂彎裏,隻覺得渾身難受。
有些病就是這樣,一開始你還以為隻是錯覺,你還以為不致如此,你還以為馬上就會痊愈了不必吃藥,你暗自有著僥幸,然而倒下的卻是你。
是這場病太有欺騙性了嗎?
還是一直以來太過自以為是的自己?
顏喻他……居然和別人在一起了。
我把頭埋的更深了,臉上的溫度卻又上升了一些。
以前啊,我打碎過他寶貝的茶盞,弄丟過他借給我的書,偷過他藥櫃裏的百葉株……每一次做錯事後都是我先去道歉。顏喻他其實是一個很傲氣的人。或者說,是我等不及,每一次吵架過後三五天便會忍不住去找他。
雖然有時候我覺得顏喻總為些小事對我擺臉色很沒風度,但我知道他隻是希望我成為一個有原則的人。他不能無限度的寵我,這個世界也不會允許。
可是,這一次,真的是我錯了嗎?
已經一個月了,沒有說上一句話。心裏真的好疼。七月中旬的時候,我試著去找過他,卻在半路上遇到了他…還有一襲紅衣的葉蝶煙。
兩個人邊走邊談著什麼,臉上都帶著笑意。我被顏喻臉上的笑容刺傷了,沒等他們發現我,便轉身逃走了……
顏喻他…根本不在意我吧。自己這些天來的難過和想念,在見與不見之間掙紮,對他而已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吧。他眼裏…根本就沒有我。陪在他身邊的人,原來不論是誰,都是可以的啊……
那天回來以後,身體便有些不舒服。可能是跑太急灌了風。我自己熬了些藥吃,心神恍惚的,好像還加錯了幾味藥。反正又死不了人,我沒告訴爹媽。現在是家裏最忙的時候,兩人忙著采藥煉製,幾乎看不見人影。沒必要讓他們分心。
有些艱難的支起身,我端起桌上的藥碗,將裏麵黑色的粘稠湯汁一飲而盡。
…對於藥人來說,生病是最忌諱的,不知怎麼的,我竟拖了半個月。
會好的…我把頭枕在手臂上,趴在冰冷的桌上,閉上眼睛睡著了。
顏喻,你和葉蝶煙。這些日子,過的開心麼?
比和我在一起時,
還要開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