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容瀲羽的兩相考慮之下,最後決定終生限製陳瀚的科考之路,不得入朝為官。陳瀚雖然心中不滿,但是能夠撿回一條命他也是很慶幸了。容瀲羽又顧念著陳夫人的身子不好,特意派了馬車將他們母子二人送了回去。
至於杜若楣,任她怎麼苦惱,太後還是鐵了心要將她送回去。費嬤嬤也因為此事被太後遣出了宮,一場鬧劇到此為止,終於落幕,眾人也都散了去。
百裏溟送容瀲羽回到偏殿,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當初容瀲羽被押入大牢之前,特意交代他去將陳夫人接過來,當時百裏溟還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如今這才知道。看著容瀲羽淡然自若的模樣,百裏溟的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來。
他的這個小妻子還真是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這次的事情從一開始就在你的預料之中了吧。”百裏溟很是貼心的給容瀲羽倒了杯熱水,隨後這才看向她柔聲問道。
“哪裏就有這麼厲害,這些脫身之法也都是入了天牢才想出來的。”容瀲羽聞言不由得輕笑著說道。
“這次若不是你開了口,我定要了那個陳瀚的性命!”百裏溟聞言不由得又想到了陳瀚,想到他曾一口一個羽兒,一口一個妻子的叫著,百裏溟就恨不得要了他的命。
“不過是想還了陳夫人當年的一個人情罷了。”容瀲羽聞言輕笑著說道,更何況這件事陳瀚本就是被利用的,就算要了他的性命於容瀲羽而言也沒有什麼好處。
“這次的事情你怎麼看?”百裏溟點了點頭,隨後又看向她柔聲問道。雖然陳瀚和費嬤嬤已經將杜若楣供了出來,可他總感覺有些地方很不對勁。
“杜若楣也不過是容嫿的槍手而已,容嫿早就恨我入骨了,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足為奇。”容瀲羽輕聲說道,但是神色卻若有所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想到了什麼?”百裏溟也意識到了容瀲羽的不對勁,便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很是擔心的問道。
“阿灼,你可知道這世上有什麼法子能夠讓女子的容顏日益媚惑妖冶?”容瀲羽聞言沉吟了半晌,隨後這才看想百裏溟沉聲問道。
“怎麼突然問起這個?”百裏溟聞言眉頭微微皺起,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兩年前容嫿離開容府的時候容貌盡毀,再回來時容貌竟然恢複如初,實在是奇怪。”容瀲羽聞言沉聲說道,當初容嫿回來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隻是一直沒有時間去調查罷了。可是這段時間住在宮裏,和容嫿朝夕相處間才發現容嫿的容貌越發的動人明豔了。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不過我可以讓白止去查查。”百裏溟聞言也陷入了沉思中,沉默良久之後他才低聲說道。
“萬事小心,不要打草驚蛇。”容瀲羽點頭說道,容嫿這次回來之後便明顯的感覺到了容嫿的改變,她很清楚現在的容嫿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隻能靠著沈氏刁蠻任性的女子了。
百裏溟點頭,他又陪著容瀲羽說了好一會兒話,之後這才離開。
與此同時,杜若楣正在壽康宮外跪著。這次她是真的惹怒了太後,若是不能求得太後的原諒,那她這一輩子都毀了。她自小就被家中送到太後身邊,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這會兒若是被太後送了回去,那她的名聲就徹底的毀了。
“姨祖母,求求您見見楣兒吧!”杜若楣跪在地上,扯著嗓子往外屋裏喊道,她的聲音滿是哭腔,聽著很是淒厲。
“杜小姐你還是回去吧,太後娘娘說了,她是不會見你的。”李嬤嬤聞言出來,看了一眼跪在殿外不肯罷休的杜若楣,隨後很是無奈的說道。
“李嬤嬤求你幫我說說好話,這一切真的都是容嫿那個賤人教於我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杜若楣聞言心中越發的慌了,她連忙膝行上前,抓著李嬤嬤的衣擺著急的說道。
“杜小姐,太後娘娘現在是不會見你的。她已經命人準備好了馬車和行禮,明日一早就送你回去。”李嬤嬤聞言沉聲說道,她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一副,還不等杜若楣有所反應便轉身進了屋。
杜若楣見狀氣得渾身直發抖,她咬了咬牙,朝著李嬤嬤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卑賤的下人罷了,也敢在我麵前拿喬!如今見我落了難就這般不講我放在眼裏!”杜若楣怒氣衝衝的吼道,或許是因為太過於憤怒了,連說話也口無遮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