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彩貝湊到容瀲羽身邊,看向她討好似的問道。容瀲羽聞言重重地歎出一口氣來,臉上做出一副失望的表情來。
“碧珠啊!本宮可著實寒心,這丫頭跟了我二十年,如今有了心儀之人卻要瞞著我。”容瀲羽拉著碧珠的手控訴著說道,站在一邊的彩貝見狀也很是無奈,想要解釋卻偏偏笨嘴拙舌。
“是啊,你這丫頭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小姐,若不是昨日殿下出門撞見了你們,這事你還打算瞞著我們多久?”碧珠聞言也跟著幫腔訓斥著說道,彩貝自知理虧,也就隻能乖乖的聽著。
“彩貝,我不知你身份如此尊貴,是我高攀了。隻是皇後娘娘你答應過我會位彩貝尋一門好親事的,一國之後,當是無戲言的。”站在一邊的陳十安終於開了口,隻是男子一開口便是告別之言,彩貝聽得直皺眉。
“陳十安!你打量我好欺負是不是!什麼身份尊貴,我不過隻是皇後娘娘身邊伺候的一個侍女,什麼叫你高攀了,你如今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彩貝被他的一番話氣得頭昏腦脹,直接拔過他腰間的利劍,指著他怒聲問道。
陳十安見狀不由得微微皺眉,當初他之所以被彩貝吸引,就是因為她身上不用於尋常女子的殺伐果斷和幹淨利落。可是如今,他卻不得不離開了。
“皇後娘娘最疼愛你,定會為你尋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家。”陳十安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後從她手中將劍拿回來,聲音溫柔地可以滴出水來一般。
彩貝聞言眉頭一皺,鼻尖湧上一陣難言的酸澀,就連喉嚨處耶斯一陣陣幹澀,疼的她厲害。
“小姐,你同他說了些什麼?奴婢自知身份卑賤,如何配得上什麼有權有勢的人家?”彩貝一個回身在容瀲羽麵前跪下,看向她著急的問道。她眸中盈滿霧氣,容瀲羽不由得微微一怔。
這麼多年來,除了她幾次險些丟了性命,她還從未見彩貝這樣哭過。
可轉念一想她方才還根本什麼都沒來得及說,這就被安上了一個棒打鴛鴦的罪名,她是不是太冤枉了些?
“你知我從來不在乎什麼權勢,隻在乎那人對你好不好。”容瀲羽很是冤枉的歎了口氣,隨後彎腰將彩貝扶起來,看向她輕聲說道。
“陳十安,你可是給本宮扣了個棒打鴛鴦不近人情的大帽子啊!本宮何時說過要拆散你們,何時說過要為彩貝另尋人家?”容瀲羽轉眼看向陳十安淡淡問道,陳十安聞言不由得一愣,仔細一想容瀲羽好像確實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小姐,那你是同意了嗎?”彩貝聞言這才止住眼淚,紅著臉看向容瀲羽小聲問道。她向來大大咧咧慣了的,極少有現在這樣窘迫害羞的時候。
“這樣的話也不該是你一個女兒家該問的。”容瀲羽聞言沉聲說道,隨後淡淡的掃了陳十安一眼。
“皇後娘娘,草民雖是一介平民,但草民可以以性命起誓,日後絕不會讓彩貝受到一點委屈。望皇後娘娘成全。”陳十安也是機靈的,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容瀲羽的意思,他撩起衣擺單膝跪下,拱手看向容瀲羽沉聲說道。
“可本宮尚不知道你的家底,如何能這樣輕易的將彩貝交給你?”容瀲羽聞言輕聲說道,雖說他二人看著感情深厚,但是容瀲羽還是要將陳十安的底細都打探清楚了才能放心啊。
“我想起來了!”容瀲羽話音剛落,就聽見容琇開口說道。
“陳公子,你可是泗陽城的那位陳十安陳公子?十多年前我大順朝被奸人所害,腹背受敵內憂外患之際,是你們陳家以一己之力化解黃河水患,保下沿河數以萬計的百姓。”容琇看向陳十安很是急切地問道,聽完她的話,容瀲羽也不由得來了興趣。
“不過都是百姓給的虛名罷了,家國有難自然是要傾力相助,若是大順朝傾覆了,又何談什麼泗陽陳家。”陳十安聞言搖頭說道,言語之間絲毫沒有居功自傲的意思。
“琇兒你知道這位陳公子?”容瀲羽看向容琇很是好奇的問道。
“十多年前反賊作亂,當時姐姐你和陛下去了邊疆作戰。但那個時候黃河水患尚未解決,百姓民不聊生,很多地方都發生了暴亂。那個時候是泗陽陳家傾盡家財,動用多有力量幫著解決了黃河水患,之後又幫著那些受災百姓重建家園。這等大義行為,早就在坊間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