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證件,聽完介紹,山子將證件交還給胡三。
麵對林風的傲慢,山子憋火窩氣,指責光德寺搶劫qiang暴民女、開槍打傷無辜百姓,卻從沒聽說對日本侵略者放過一槍一炮。
林風強詞奪理,惱巴巴地嘮叨:“別動隊從事地下鬥爭,如果大白於天下,那算老子沒能耐,請問王隊長,滂河大橋襲擊日軍運輸隊是誰幹的,去柳泉鎮掃蕩的鬼子又是誰偷襲的?”
山子一拍案桌噌地站起來:“林隊長,抗日是我們共同的責任,無需擺功論績,今天必須說清楚,搶劫qiang暴民女、槍殺無辜百姓,這又如何解釋?”
林風大言不慚:“你懂屁,那是任務需要,是給國軍選拔特工人才,上峰有令,誰他媽不同意,老子有權采取非常手段。”
山子一咬牙拔出駁殼槍,頂住林風的前腦門:“姓林的,你們國軍都他媽是畜生、是混帳,今天不把槍支彈藥交出來,老子一槍斃了你。”
林風臨危不懼,倏然起立:“王隊長,你小子不要太囂張,現在是聯合抗日,誰破壞國共合作,誰就是民族罪人,至於槍支彈藥,光德寺不是兵工廠,有能耐找我們的蔣委員長要。”
山子氣得滿臉鐵青,收起駁殼槍喝令:“小龍小虎,你倆把這隻老鱉龜看好了,老子把光德寺搜個底朝天。”
林風奸笑一下:“小弟,氣大傷身,這又何必呢,既然有此雅興遊覽本寺,大哥陪你走一遭。”
梁永輝剛要勸阻,卻見林風與山子噔噔邁開腳步。
走遍大小殿堂,包括林風的丈室,山子始終沒發現感興趣的東西。
最後進入禪堂,山子滿堂打量一遭,目光鎖定在禪堂中央的佛龕上,佛龕高2米,寬約1.5米,龕內安放著達摩塑像。
繞佛龕轉悠一圈,山子連拍達摩塑像:“小龍,在咱們特遣隊,你的力氣不亞於趙隊長,今個與達摩祖師比試比試,看能搬得動不?”
小龍一步跨到近前,卻被林風伸展雙臂,橫擋在佛龕前麵。
山子撲哧一笑:“林隊長,看樣子心虛了吧?”
林風說:“咱今個把話說明白,如果佛龕裏沒戲,咋辦?”
山子索性回答:“當真沒戲,小弟甘願投奔林老兄,鞍前馬下伺候您。”
林風收起雙臂,抽搐著嘴角說:“軍中無戲言,來吧。”
小龍果真力大如牛,如同懷抱枕頭,將達摩佛像搬放到地下。
佛龕上隻剩下香爐等供品,看不出一絲破綻。
望著林風得意的陰笑,山子支使小龍再把佛龕挪開。
小龍剛要動手,林風冷不防一個馬步衝掌,將小龍推出兩米遠。
小虎見狀,欲朝佛龕衝去,卻被胡三擋在前麵,兩個人隨即交手,你進我退,左擋右閃,打得不可開交。
與此同時,小龍發起攻勢,與林風交手三四個回合。
這時再看山子和梁永輝,師兄師弟宛若隔岸觀火,不過從表情上看,山子麵掛微笑,鎮靜自若,梁永輝麵色緊張,局促不安。
或許梁永輝已經注意到,山子的右手又開始撚搓鐵球。
梁永輝判斷,這位猴精的師弟沒準又看出什麼玄機。
果然在和小龍的交手中,林風的後腰間偶爾突鼓出塊狀的東西,根據形體斷定,那是一支駁殼槍。
雖說小龍出招含蓄,把握分寸,隻用一般招式進攻對方,但畢竟對方功底淺薄,幾個回合下來,林風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眼看林風亂了陣腳,小龍步步逼近佛龕。
林風一著急,突然彈跳旋轉,從背後拔出駁殼槍,還沒來得及舉起來,一粒鐵球飛疾而來,正擊中林風的前腦門。
林風唉呦叫喚一聲,左手不由自主地捂住前額,端槍的手逐漸回落下去。
就在這時,小龍一手舉槍頂住林風的後腦,一手抓住握槍的手用力一扭,就這麼下了對方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