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對她的欺壓淩辱,她可以勸自己放下,可現在又是憑什麼!
她哪怕是對夏芷絢有虧欠,也不可能虧欠高家,李慧珍打著這個名號過來,又是憑什麼?
裴詩言厭倦了,正想轉頭走人,卻被身後的人拉住。
李慧珍幾乎要哭喊出來,聲嘶力竭:“裴詩言!你有點良心!我兒子多愛你啊!從你訂婚那晚回來,他喝醉了,又怪我又怪他,好幾個月了,我才看到他一眼,都是因為你!你不能結婚,你要是結婚了,我兒子怎麼辦!”
“我不和你計較你的孩子,你回來,我不會再挑刺,你和裕修愛怎麼生活怎麼生活,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裴詩言!你就當是看在以前的情義上了!”
自從裴詩言走後,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上次造謠裴詩言愛她兒子死心塌地,被揭穿後,兒子把她留在家裏,這麼長時間,自己就隻看到他一眼,那一眼還是因為裴詩言訂婚。
她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高裕修身上,但高裕修卻因為一個女人要和她再不往來,她快要瘋了,這才在今天找到裴詩言這邊來。
在她看來的犧牲奉獻和容忍,落在裴詩言眼裏,隻有悲哀。
裴詩言將人的手甩開,聲音堅定:“李慧珍,如果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我不會見你,隻會讓保安直接轟你走,我現在已經是忍耐的極限了,請你離開。”
李慧珍倒吸一口氣,仿佛想起什麼,倏然開口:“你不肯回來,是不是因為孩子?我知道你這個人有善心,你之所以不回來,就是因為你還有一個兒子是不是?”
裴詩言看了她一眼,莫名其妙:“和你沒有關係。”
李慧珍正想再說話,卻感覺手腕被一個力道抓住,被迫往後退。
她詫異回頭,正看到一個男人的側臉。
隻一眼,她就認出來了,這是紀雲卿。
紀雲卿將她提到一邊,迅速去看裴詩言,聲音關切:“怎麼樣?她說了什麼?有沒有找麻煩?”
裴詩言才搖頭,視線就對上跟在紀雲卿身後氣喘籲籲的紀雲。
她了然。
恐怕是辦事的時候聽到有關李慧珍的消息,這才帶著紀雲匆忙趕來。
紀雲卿當年目睹了一切,他不介意所有東西,卻唯獨介意高家,就是因為高家曾經是她的心理疾病。
但現在不是了。
裴詩言反手扣住紀雲卿的手,笑的溫柔,開口道:“李夫人,請你看開點,我的丈夫在這裏,失陪。”
李慧珍正想再說點什麼,卻被紀雲卿用一種蠻橫的態度打斷,但話卻不是針對她。
“紀雲,幫忙送客。”
紀雲不情不願的嘟囔一句:“就知道差遣我。”
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湊上前,向李慧珍詢問:“這位夫人,你住在哪,我送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