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來看你,隻是覺得你應該不太想看那些公司裏的合作人。”
裴詩言坐在旁邊,她的麵容不算妖豔撫媚,但卻給人一種舒適溫婉的感覺,能讓人不自覺得放鬆可靠。
但她現在就是在用溫和的語調,說出最刺心的話。
“初來乍到的時候,你適應的快,幫了我不少,你那天有難,我幫你一次,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至於今天,畢竟是在異國他鄉,我既然決定要幫你了,後麵的事我有責任過來看看,就算是送佛送到西吧。剩下的事你能自己解決好,和我也沒什麼相關了。”
她還少了最後一句話,兩人徹底兩清。
礙於高裕修的臉色不太好,她還是咽下了這句話。
這一通話說的於情於理,就算是高裕修,也指不出任何不對。
氣氛僵持了好一會兒,裴詩言沒打算緩和,起身從他笑了笑,公式化又客氣,其中又顯著生疏。
“你在醫院多養幾天吧,我該走了,事情很多。”
“等等!”高裕修下意識的喊住了她,再對上她的視線,卻覺得這人是溫婉柔和,卻明顯的表達出了漠然。
他下意識選擇出了一個方向:“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往的事,我們都當做過去了,我們還可以從朋友重新開始。”
“我想你聽錯了,”裴詩言打斷了他的話,糾正道,“從之前我就和你說過了,我們之前,連朋友都不可能,當陌路人是最好的選擇。”
高裕修緊緊盯著他,目光沒有一刻挪動,反複問道:“沒有一點可能嗎?”
“沒有。”
她掐斷了最後一個念頭,讓高裕修認清現實。
話到這裏也算是說完了,裴詩言也不多留,開口道別:“好了,我還很忙,等你出院也沒有時間再想這些了,祝你早日康複。”
話說完了,裴詩言沒給他反應的時間,轉身離開。
這件事的影響太大,不說高裕修,就連入鏡的她也頻繁被同學拉著詢問,幾個朋友在關心她有沒有受傷,更多的人則是八卦,好奇事情的始末,以及那個老總的情況。
裴詩言沒有多少時間應付,拖了兩天的作業量讓她又重新恢複到每天忙碌的狀態,她更沒心思關注這件事,也不知道這件事傳到了隔著海洋的對麵大陸。
賀榮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因為當中涉及到裴詩言,賀榮猶豫再三,還是將這件事通知了紀雲卿。
一向漠然的男人知道後明顯怔了怔,隨即讓他將一切事情過程都查清彙報,就讓人出去。
賀榮走後,他就按耐不住,用自己的號碼找到裴詩言,匆忙撥號過去。
他想聽到當事人親口告訴他沒事。
那一個月他一直用著別人的號,說不定裴詩言氣急之下忘記拉黑他自己的號了。
但就在他連續打了幾個號碼沒通的時候,他倏然意識到。
他被裴詩言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