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裕修沒有直接找上門,而是等了幾天,想方設法攔截下紀雲卿送的禮物,到第三天,手中已經有三個禮物盒和一束花。
眼看著東西也差不多了,他把花扔了,徑直去了ZK的分公司,站在前台傲慢開口:“我要見紀雲卿。”
前台的小姐態度恭敬:“請問有預約嗎?”
高裕修麵無表情,將一盒原型的禮物盒放上櫃台,徐徐開口:“這個就是預約,他看到這個就會和我見一麵的。”
前台小姐愣了愣,看著禮物盒的目光逐漸變得微妙,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應了一聲好,接下禮物盒去傳達。
她不能親自去,隻是等著上級的人傳命令下來,十分鍾後,紀總讓這個男人上去。
前台小姐的臉色更微妙了,回頭將上級的命令原原本本的傳達過去,一直目送著高裕修上去。
高裕修暢通無阻的到了辦公室,毫不客氣的推門進去。
正在忙碌的時間段,紀雲卿手中拿著文件,一目十行的看下去,聽到動靜也沒抬頭,隻是聲音平淡的吐字道:“我不聽廢話。”
“那我也不說廢話,”高裕修上前一步,氣勢逼人,直直開口,“離裴詩言遠一點。”
對麵的男人平靜的看完了一頁,這才放下文件,平緩的抬頭看過去,視線平靜卻透著危險:“我做什麼,輪得到你來管?”
“你做什麼輪不到我管,但詩言不一樣,”高裕修幹脆將另外兩個禮物盒提出來放著桌上,臉色也沉了,“你打擾到詩言了,她實在受不了,讓我想辦法幫忙處理,你說說,你都造成了多大的困擾了。”
紀雲卿臉色沒變,眼中的情緒卻倏然沉下,一種危險在無聲的蔓延,周身的強勢氣息也不自覺的散出。
他冷笑一聲,嘲諷道:“所以?”
這一副嗓音和姿態太從容鎮定,高裕修險些以為是自己露餡了。
回顧了一遍過往,他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差錯後,終於拾起囂張的氣焰,裝的沒有任何紕漏。
“請你保持距離,不要隨便騷擾別人,她已經不想看到你了,你既然把她逼出了國,就不要再糾纏了。”
紀雲卿重新低頭看文件,順便指了指門口,聲音冷淡:“如果隻是這種廢話,我建議你馬上滾。”
高裕修雙手悄然握緊,隻是僅僅盯著他,沒動作。
看人沒有要走的想法,紀雲卿把文件重重砸下,沉聲道。
“我的時間是按秒收費的,你要是繼續待著,我不介意請保安帶你出去。”
高裕修臉色難看,一甩手闊步離開。
本想過來刺激他崩壞麵具,哪知道紀雲卿居然這麼能忍,好處一點沒占到,反倒差點被人轟出去。
高裕修站在辦公室門口,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門口,心裏發狠。
他就不信,今天這一趟沒有影響到那個男人。
將心比心,他要是被紀雲卿這麼對待,恐怕現在發瘋的要去找裴詩言。
當晚。
紀雲卿在一個私人聚會上陪著生意夥伴豪飲。
他曾經在米國合作過,現在也不過是再次合作,有幾個商業夥伴早就混熟了,關係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