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卿似乎想起什麼,又將浴袍解了,轉過身給她看,背上遍布了牙印,光是看著就知道當時有多激烈。
裴詩言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心頭一酸,撐著架勢質問道:“這一看就是你和別的女人留下的,怎麼,想趁機賴在我頭上!”
男人被氣笑了,浴袍扔了朝她逼近,剛起來的沙啞聲線分外好聽。
“誰家的牙印留三天還能出血跡?除了你,我不跟別的女人上床。”
裴詩言一頓,恍惚想起自己和他這樣同床共枕過兩晚,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牙印的真的是自己留的?
可她做什麼不好還要咬他?
裴詩言咬唇,倏然覺得不對勁,再低頭,隻看到自己身上的浴袍,除了浴袍,她也什麼都沒有。
“紀雲卿!”她憤憤的抬頭,聲音拔高了一個度,卻不尖銳“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你吐了一身,又哭又鬧,渾身酒氣,我幫你收拾了一下,”男人坐在一旁,從容不迫,“你的衣服在洗衣機裏,你晚點再換上吧。”
“我要問的不是這個!”裴詩言甩開被子,“我們現在沒關係了!你憑什麼幫我收拾!你是不是都看,看……”
她說不下去了,抓緊了浴袍,臉頰泛紅,那是被氣的。
紀雲卿撩起眼皮看她,聲音沉穩:“我昨晚先去的浴室衝洗,你中途闖進來很多次,一進來就繼續咬,最後直到我先把你洗幹淨了,你才肯消停。要論起次數來,應該是你比較多,相互都看了,也算是平等。”
“這算什麼平等!”
“你要是覺得醉酒的時候看了不算平等,現在也可以看,反正我們也不是沒看過。”
裴詩言一噎,抓起一個枕頭扔過去,胸膛被氣得大起伏,“紀雲卿你就是個流氓!”
紀雲卿氣笑了,抓住她的手腕強迫她摸上那些牙印,有些地方咬得深,還見血了,一處處摸下來,手下觸感凹凸起伏,不難看出開口咬的時候有多用力。
這牙印,就算紀雲卿沒有證據,她心裏也已經信了一半。
裴詩言的底氣突然被抽光了,居然提不起質問他的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悶悶開口問:“那我到底是怎麼會來這裏的?”
“我之前說過了。”
“你在騙我!”裴詩言一口咬定。
看她死活不信,紀雲卿也無法,隻是沉著臉去了客廳,沒幾分鍾,他折身回來,把一個手機扔她懷裏,上麵顯示著一個視頻界麵。
“這是當時你開始發酒瘋後我錄下的,你咬了一半我才想起來錄,為了防止你第二天翻臉不認人,你要是不信我,就自己看看,裏麵的人是不是你。”
見他說的這麼理直氣壯,裴詩言一時間有些躊躇。
但證據都到了手裏,沒有不看的選擇。
她點開後,看到視頻裏的自己在發瘋般的哭鬧打罵,動不動就伏在他肩頭動口,而紀雲卿不是耐心安慰哄勸,就是想辦法幫著收拾東西。
視頻裏足足有兩三個小時,她甚至看到紀雲卿去浴室後,自己坐著沒多久倏然躥起來衝到主臥浴室,沒一會兒,一身水的紀雲卿裹著一個浴巾拎著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