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勉強擠出一抹笑,開口詢問:“真的走了?我看他好像是曬著被子,東西都不收嗎?那怎麼招下一個住戶。”
“那我不清楚,”她的房東一攤手,無奈道,“你知道這一層不是我的房子,不過聽說是付了很久,而且還是一次性,既然能走的那麼快,應該是挺有錢的,來這裏找個暫住的地方。”
心裏微不可查的希望破碎,裴詩言心裏莫名空落落的。
她麵上仍舊笑著,邀請房東:“那就好。今晚我做一頓飯慶祝一下,你也來一起吧。”
“慶祝?”房東好奇道,“最近有什麼節日嗎?”
“沒有,隻是慶祝一下擺脫了一直困擾著我的問題。”
“是什麼工作上的難題嗎?”
裴詩言怔了怔,眼中有些空洞,仍舊點點頭:“差不多。”
房東皺眉看著她,搖搖頭開口:“詩言,你不高興,你看起來就像是要哭了。”
裴詩言一怔,慌亂的拿手抹了抹自己的臉,她感受到一種恐慌,卻忽略自己跳動過頻繁的心髒,搖搖頭開口:“最近壓力太大了,過段時間就好了。”
紀雲卿放棄她回國了,她是要高興才對。
她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讓紀雲卿放棄她嗎?現在成功了,總算是沒辜負她做的那麼多事。
當晚,她做了一桌的菜招待房東,舒緩情緒。
但這頓飯誰都沒吃下去。
房東嚐遍了桌上的菜,露出一副艱難的表情看她,心直口快:“詩言,你最近是不是壓力特別大?”
裴詩言一愣,回想起自己的工作之旅,最後誠懇的給了個回答:“還好。”
“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今晚我們就吃外賣吧。”
“不好吃嗎?”
房東夾了一筷子菜送到她碗裏,目光誠懇:“你試試。”
裴詩言頂著她期待的目光試了試,才遲鈍的發現今晚的錯誤。
一桌子菜味道都不對。
以她以往的廚藝,是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的。
房東最後還是主動點了外賣,兩個人湊合吃過了,房東再一次寬慰裴詩言,確認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後才離開。
裴詩言發愣的盯著窗外,遲疑了好一會兒,才僵硬的起身洗漱。
她心裏沒有任何起伏,她始終覺得,也許是最近的工作壓力太大了。
裴詩言的狀態看似正常,卻總讓人覺得不對勁,同社團的學弟看不下去,拿自己拿手的戲法哄學姐開心。
他將一個戒指盒擺在裴詩言麵前,拿紙巾一蓋,下一刻,戒指盒卻又重回在他自己手中。
裴詩言被這一個小戲法激起了好奇心,打起精神問他:“這是怎麼辦到的?”
學弟羞澀的撓撓頭,給她詳細講解了過程。
裴詩言手中握著戒指盒,眼中若有所思。
國內。
紀雲卿忙了整整兩星期,將ZK的問題處理好了,左臂上的傷口也好了大半,短時間內隻要不劇烈拉扯,就不會有危險。
賀榮曾想打探他在米國那邊的事,卻在瞥見男人沉臉的模樣後及時打住了。
也許米國那一趟並不算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