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是這個女人朝急救室裏的小姐下藥,那個小姐回來後喝了兩杯咖啡,突然就變成那樣了,是我們驚慌失措打的急救電話。”
裴詩言一愣,緩慢的抬頭,對上幾張陌生的臉,高聲反駁:“你胡說!我沒有給她下藥!是她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一個長得彪悍的路人壯著膽子回駁:“我們都看到了,再說,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誰不知道這樣的狀況該送到醫院去?你當時又在幹嘛?”
“事情太突然了,我當時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有人說喊了救護車!”
夏友光的視線倏然變得銳利,直直朝那幾個路人看去,眼底有些探究,這個節骨眼上仍舊鎮定的追問:“把你們幾個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這一來,那幾個路人紛紛把自己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們是來喝咖啡的,當時有兩個漂亮的女人在偏僻的角落喝咖啡,難免多看了幾眼,然後急救室裏的這位去了洗手間,這個女人把什麼東西放到對麵的咖啡裏,那個小姐回來的時候喝完了咖啡,結果人就倒了,不是下藥是什麼?”
“我也是,但我是被他提醒的,才看到這一幕。”
“我也是,本來想上去,本以為不是什麼毒藥,誰知道還真不是什麼好藥。”
“當時還以為她們是姐妹,相互整蠱,誰知道最毒婦人心。”
“我們看不下去,又怕先出來後被這個女人趕走,但也怕到時候警察會找上門,所以就跟到了這裏。”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將事情經過都說了一遍,每個人多說一句,夏友光的臉就愈發下沉。
杜雅涵就站在旁邊,抽泣的聲音不斷,聽完了路人的證明,一把回頭想打裴詩言,卻被夏友光眼疾手快的攔下了。
杜雅涵發瘋的打著夏友光的背,聲嘶力竭:“那裏麵躺著是你的女兒!裴詩言隻不過是一個路人!她現在都敢下毒謀害你女兒了,你還想護著她嗎!你是不是非要芷絢去死才甘心!”
喊完後,她軟軟的摔倒在地上,低低哭訴;“芷絢是個乖孩子,她隻是因為你的話想去道歉和解而已,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我寧願她還是不懂事,當個千金大小姐,芷絢要是真有意外,你要怎麼辦!那是我們放在手心裏捧了二十多年的女兒!”
杜雅涵的一字一句幾乎都是拿刀往夏友光心口上紮。
他漠然的轉頭望向裴詩言,聲音有種微妙的矛盾:“裴小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裴詩言愣在原地,木然的反複開口說道:“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突然想起什麼,她豁然抬頭開口:“那杯咖啡,是我來之前就有了,也許是,也許是別人。”
其中一個路人衝上來,厲聲駁回:“你胡說什麼!今天值班的是我兄弟!我今天就是過來等他下班一起走的,我親眼看著他做咖啡的,那時候咖啡台上還有幾個人,不可能作假!你分明就是自己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