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是我!”裴詩言眼底遍布惶恐,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腦中隻想到一個結果,“那杯咖啡,隻有夏小姐和服務員碰過。”
她說的倉促,但夏友光卻聽懂了。
與此同時,杜雅涵衝上來,聲音尖銳:“你什麼意思!你是說芷絢自己把自己弄進醫院嗎!她這孩子我們做父母的還不了解嗎!她根本不會做這個。”
裴詩言閉口不言,可眼中分明還充斥著倔強。
杜雅涵親手把她最後一條路堵上了。
“好,你說芷絢自己動手,我就好好證明給你看!”
說著,她衝到放置夏芷絢包和外套的地方,胡亂將東西拆開,包裏的東西也一股腦倒出來。
化妝品,錢包,鑰匙,手機,紙巾,還有一些小掛飾,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多餘東西,外套的口袋也是空的。
杜雅涵猛地摔包,控訴指責:“你說芷絢下藥,那這麼也該有個東西留著,包裏和外套都沒有,難道她要把包裝紙或者瓶瓶罐罐吞進肚子裏嗎!”
“要是隨身攜帶在身上,醫生現在在急救,早就拿出來和你們說了!”
“裴詩言!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芷絢雖然被我們寵慣了,但也不會得罪人到特意找過來下藥的地步。”
裴詩言站著,隻覺得大腦開始變得麻木,眼前這些人的聲音都開始模糊起來。
不是她,明明不是她,可那又會是誰?
她想不出來,連一個可以懷疑的人都沒有。
她思來想去,還是艱難的開口:“一般咖啡館都有監視,我想可以去翻監控。”
路人用怪異的目光看了她一眼,插口道:“那個咖啡館沒有監控,你不是知道嗎?”
一聽到這句話,杜雅涵聲音又拔高了一個度:“裴詩言!你跟誰裝呢!芷絢要是想找你和解,肯定不會找人多有監控的地方,她自尊心比誰都高!”
裴詩言百口莫辯,隻能站著,無意抬頭對上夏友光懷疑的視線,心口發悶。
好在醫生這時候出來打斷他們了,站在門口漠然的問道:“誰是家屬?”
杜雅涵忙衝上去,倉促點頭:“是我,我是。”
夏友光也跟著上去,開口追問:“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她中毒了,”醫生不緊不慢的開口,“好在送來的快,我們給她催吐,毒藥的特性太強烈了,我們目前還分不出是什麼藥,但脫離生命危險了,人很虛弱,需要養幾天,建議住院觀察。”
夏友光繃緊了神經,追問一句:“她催吐出來的不是藥物固態嗎?短時間送來這裏,應該還沒被吸收消化。”
醫生狐疑的瞥了她一眼,開口道:“她的胃裏除了咖啡沒有別的東西,我們拿了咖啡化驗才知道是劇烈毒藥。”
說完,醫生就要回到急救室,從裏麵出來的護士掃了一眼他們,喃喃道。
“這年頭連富家小姐都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