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問,一個不說,也就這麼看似平靜的過去了。
翌日,紀雲卿帶著裴詩言趕航班,就這麼去了瑞典,也沒覺得不對。
當晚,兩人找到了酒店入住,裴詩言在一旁攤開行李,第一時間翻找到了自己的東西和筆記本,去浴室衝過澡後就開了筆記本先確認工作室的事。
紀雲卿也不攔,隻是在行李箱裏翻找自己的睡衣,整個箱子都快翻倒了,偏偏就是沒看到自己的睡衣,明明西服和休閑服都有了。
男人瞥了一眼正坐在床上認真的裴詩言,歎了口氣,還是沒過去問。
估計也是她當時想什麼事情忘記帶了,不然一向那麼心細不會忘記,睡衣沒有就沒有吧。
抱著這個念頭,紀雲卿徑直去了浴室,等他洗過後,才剛抽出最上層的浴袍,卻又倏然塞回去了。
他煩躁的揉了揉頭,終於還是開門出去。
一旦不順利起來,各種小事上都開始不順利,就連酒店的浴袍手感都這麼差,難怪裴詩言還特意翻出了睡裙。
好在他是男人,就這麼走出去也沒什麼影響。
裴詩言似乎是處理好了,這會兒已經將筆記本電腦收起來了,遠遠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識的別過頭,臉上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了。
紀雲卿看見了,一挑眉就朝她那邊去了。
男人就這麼到了她麵前,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壓下來,有一種獨特的魄力。
“怎麼了?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裴詩言隻覺得自己的耳根有點熱,催促了一聲:“穿衣服啊!”
“睡覺還要穿什麼衣服?”
“睡衣啊!”
紀雲卿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沒戳破,隻懶懶開口:“不想穿,太麻煩了。”
如果讓她知道是自己沒帶,估計第二天就能當場買一套下來。
裴詩言不知道,隻當他懶,卻也不好再催,往身後挪了挪,和人保持了距離,哄勸自己說一切正常。
還沒等她的心率的平靜下來,紀雲卿又豁然靠過來,唇角帶上了一點笑意,嘶啞的嗓音在這時候故意拖長語調:“詩言,你以為我想做什麼?”
裴詩言被這句話說得心驚肉跳,一隻手按著他的胸膛抵著組織他靠近,一麵支支吾吾的想借口:“就是說你的穿著問題,你想做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
“有啊,”男人扣住她的手腕,順勢上來了,附在她耳旁低笑,“我想做的人就在我麵前,你說有沒有關係。”
如果說前麵那句話還是正常的聊天,那最後這句話就等於把裴詩言親自送上了天。
裴詩言的臉漲紅,一時擠不出一個字。
紀雲卿的手掀開了連衣裙,再一路流連。
裴詩言的身體幾乎是他一手打造,身上他都很熟悉,記得一清二楚,隻要一碰,就知道該怎麼做,讓她迅速浸入自己塑造出來的氛圍。
但今天好像有些不同。
裴詩言在他身下輕喘著氣,壓下他亂動的手,眼中突然有些認真,也許是剛才的一段讓她的腦子有些不清楚了,困擾了她快一天的問題就被她在這個時候問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