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絢回去的早,沒看到記者衝上來的場麵。
十分鍾後,杜雅涵慶幸自己沒讓夏芷絢跟著一起下來。
這群記者簡直就像是暴民,肆意上下走動,就連她用保安和錢來打發都無動於衷,相反,她一說要報警,這群記者開始圍著別墅裏隨便拍攝,甚至還有趕到樓上的。
偏偏這群人的鏡頭又是對著她,杜雅涵幾乎發瘋,卻也隻能勉強按捺下去。
別墅裏有三四十個人,光是兩排的人疊著對準她,就擋住了她全部的視線,她沒注意到,有人悄悄上了主臥的門,將一個中年男人背了下來。
等到杜雅涵打發完這群人,已經是幾個小時後了。
她喘了口氣,憤憤甩手回房,餘光隻是隨意一瞥,眼眶倏然睜大,心頭有一種恐怖在肆意跳動。
該死的!夏友光不見了!
夏家附近。
裴詩言坐在一輛豪車的副駕駛座上,不解的朝主駕駛座上的人看去,提出疑問:“我們就這麼在夏家門口等著?”
主駕駛座的紀雲卿稍稍挑眉,回答道:“很快你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
裴詩言嘟囔著,視線不自覺的往夏家方向看去。
一早上,紀雲卿就來找她,帶她到這裏,說是很快就能有個驚喜,但等了半個小時,別說驚喜,就連驚嚇都沒有。
裴詩言托著下巴望著外麵,從街邊尋找打發時間的樂趣,突然瞥見遠遠的盡頭有一個小夥子背著人過來了。
她一愣,正想問紀雲卿,卻發現紀雲卿已經下車去接應那位小夥子了。
半分鍾不到,小記者身上背著的人轉移到了車後座上,紀雲卿和記者說了句什麼,很快就分開了。
裴詩言措手不及,正想等紀雲卿過來的時候問他,餘光卻掃到後座的人,臉色倏然變了。
是夏友光!隻是他臉色看著蒼白,嘴唇也發白,整個人看起來比之前瘦了許多,偶然抬頭掃一眼周圍,看起來都似乎是件費力的事。
短短半個月,一個健康的人,怎麼能虛弱到這個地步?
裴詩言張張口,想問,又不知道該問什麼。
問身體狀況?還是問蘇靜雪?
不管是哪一個現在都不合適。
幾分鍾後,紀雲卿回來了,看了一眼後座,當機立斷:“我們先去醫院。”
裴詩言沉默著,許久才回了一個字:“好。”
十多分鍾後,夏友光去做全身檢查,裴詩言才拉著紀雲卿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將她拉到自己身邊,沉沉開口:“記者是我雇的,我讓他們去夏家,想辦法製造混亂,趁亂去看看夏友光,如果可以,就帶夏友光出來。”
“那,”裴詩言覺得自己有些詞窮,“那夏友光這樣又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紀雲卿低頭,額頭和她的額頭碰了碰,眼眸變得暗沉,“但能猜出一點。”
“什麼?”
紀雲卿簡單解釋,“夏友光這副模樣,就算不是杜雅涵親手做的,那也和她逃不了幹係。具體的猜測和情況,要等檢查報告出來後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