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這樣,昨天才在她麵前放話說要找杜雅涵算清楚賬,今天就帶著人一起過來,怎麼看都說不過去。
但接下來也用不著他說話,杜雅涵毫無預兆的跪了下來,變臉倒是快,幾秒就變成了悲苦臉,聲淚俱下。
“詩言,對不起,我是來請你回去的。”
裴詩言一愣,視線猛地看向夏友光,明顯帶著不解和拒絕:“不用了,你們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吧,離我遠點就是對我最好的幫助了。”
“詩言,你聽我說,”杜雅涵抽泣著開口,“我是知道你的身份的,但我當時太偏心我女兒了,所以這才太遷怒你了,我想過了這都是我不對,但夏友光畢竟是你父親,你姓夏,不姓裴,你不要和我計較,認祖歸宗吧。”
這一段話,說的動聽,可一旦裴詩言應下,就等於將過去全部揭過。
裴詩言不接受這種處理,更多的,是覺得委屈。
她冷哼一聲,拒絕的義正言辭:“麻煩你們離開這裏,如果你們真的是想我高興點,現在就可以走遠點。”
杜雅涵抽泣一聲,上身猛地衝出去,抱住裴詩言的腿,哀嚎哭訴:“詩言,以往真的是我錯了,你就回夏家吧,你父親也不好受。”
一旁的夏友光,瞥見這一幕,默默的轉了方向,朝另外一麵看去。
對他來說,杜雅涵到底也是陪伴了多年的妻子,這點自尊和麵子還是要給的,他不能親眼看著杜雅涵求人,幹脆退後一步,給她點自尊。
裴詩言隻覺得莫名其妙,又覺得有些憋屈。
她腿上的中年女人抱得很緊,嘶喊著說道:“你不答應原諒我,我就不放手了,詩言,隻要你答應,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慢慢說。”
裴詩言倒吸一口氣,正想俯身把她的手撥開,卻沒料到杜雅涵倏然鬆手往後退了一步,重重的栽倒在地上,吃痛的發出聲音。
夏友光的注意力被吸引過來,看到地上倉促爬起的杜雅涵,再瞥向站在門口好端端的裴詩言,自以為是的想出了事情因果。
他將杜雅涵拉起,有些失望的衝裴詩言開口:“詩言,我知道也許雅涵是有點糾纏不清了,但你也不該就這樣動用暴力。”
隻一句話,裴詩言就明白了。
夏友光覺得是她踢了杜雅涵,才造成現在的局麵。
她突然覺得渾身無力,就連一句“她是裝的”都說不出來。
裴詩言冷笑,指了指杜雅涵,一股怒氣湧上心頭,直直開口:“你現在滿腦子都隻有杜雅涵,徹底忘掉蘇靜雪了對嗎?”
男人最忌諱被子女輩的人戳到痛點,夏友光也不例外。
他的臉色也在瞬間冷下來,聲音有些嚴厲:“詩言,說話之前要好好想想,不能想到什麼話就說出來。”
“怎麼?”裴詩言抬抬下巴,反問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夠了!”
夏友光臉色變得難看,重重呼吸了一口氣,終於開口:“詩言,你小時候要是接受夏家的教育在夏家長大,現在就不會說出這種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