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卿就這麼跪下了,反而堵住了紀巡一早準備好斥責的話。
紀巡停頓了兩秒,終於還是冷厲開口:“你的腦子這幾年都丟到海裏了嗎!夏氏現在還是夏友光主持當家,你為了一個女人得罪夏友光!我平時教你的分寸你全都吃了?”
“不分輕重!我看你簡直是瘋了!”
“我讓你離那個女人遠一點,你倒好,背著我又悄悄搭上了,夏家千金住院的事是不是和你們有關!”
他一句句怒罵下來,紀雲卿隻當沒事人一樣的聽,好不容易等到對麵的人說完了,他才慢悠悠的回了一句。
“我不覺得我做錯了。”
這句話把紀巡所有的火氣激起來了,紀巡闊步上前,一巴掌朝他的臉上狠狠落下。
“啪——”
清脆的掌聲響起,同時還有紀巡冷厲的吼罵。
“紀雲卿!我看你腦子就是白長了!”
紀雲卿撩起眼皮,注意到紀巡眼中的狠光,正想起身的動作一頓,徐徐開口補了一句。
“她是夏友光前妻的女兒,也是夏家真正的長女。”
紀巡還想動手,聽到這句話,揚手的動作停在空中,半晌下不去。
這兩三天,他找人查了來由,別人給他的消息,隻有夏友光莫名對裴詩言好,聽聞發生爭執夏芷絢住院,裴詩言被紀雲卿帶走。
再細節點的,就查不出來了,他想辦法將這幾件事都串到一起,隱約猜測出是紀雲卿出言不遜,卻沒想到還有這點隱情。
但要是聽全部的真相,就得從紀雲卿口中聽。
紀巡收手,慢吞吞的坐在沙發上,臉色凝重了半分鍾,終於還是抬手,徐徐開口:“坐下說。”
紀雲卿起身,坐在他對麵,眼中看不出情緒變化,語調也沒有起伏,緩慢開口。
“我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這也是我先戳破的。”
紀巡倏然打斷他的話,緊緊盯著他,動了動嘴唇,冷厲逼問:“你現在想告訴我你對她單純隻有利用,沒有一點感情?”
“感情這些,有利益重要嗎?”
紀雲卿反問,看不出一點慌亂,反而給人更多的是風輕雲淡。
紀巡仔細打量了他一會兒,皺眉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不需要你相信,”男人將早先摔在地上的資料撿起來,入眼看到裴詩言的經曆調查資料,不動聲色的放在桌子上,徐徐開口,“這是你一直教我的,我隻需要用我的辦法達到計劃就可以了。一年前我就想明白了,利益比感情可靠。”
紀巡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是和裴詩言有點交集,但男人對女人,有點興趣也正常,可我發現她是夏家長女的時候,就換了一套計劃。夏友光注重感情,尤其是血緣,聽說當年他前妻的事鬧得很嚴重,但誰也不敢保證查到的資料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他對前妻到底是什麼感情。”
紀雲卿停頓了一下,緩慢開口:“我賭了一把,押在夏友光對裴詩言還有感情這一個可能上,我贏了。夏友光還在意裴詩言,而現在,裴詩言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