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絢一愣,抿緊唇,半晌後才開口道:“我隻是覺得她有點可憐,給她點時間吧。她現在都這樣了,還怎麼和我搶?”
“沒準她就是裝出來的呢!”
杜雅涵氣急敗壞,“少一點你所謂的同情心,給我看清楚,那是情敵,就不該同情,以後不幫忙就算了,別壞事!”
被這麼說了一通,夏芷絢心裏又堵了一口氣,僵硬扭頭離開,氣蹬蹬的回了房間。
…………
紀雲卿徑直帶了裴詩言去醫院,輕聲哄勸:“我們去做一份證明,到時候他們也沒話說。”
裴詩言不心虛,稍微平穩了心虛,才穩住哭聲,想開口回答,怕自己開口又哭,隻能點點頭。
紀雲卿帶她去了醫院,特意找了一名女性醫生,留下她們兩個檢查。
十分鍾不到,醫生出來,對著他歎了口氣搖搖頭。
紀雲卿心底一空,忙開口道:“醫生,怎麼回事?”
“不行,來不及了,過去的時間已經好幾天了,而且這位小姐當晚回來也洗了很多遍澡,就是有痕跡,第二天都消失了,更不要說幾天後。”
換言之,就是用醫院證明的方法不可行。
裴詩言被紀雲卿牽出來,倚靠在他肩上,沉默著沒說話。
一個途徑被毀,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紀雲卿揉了揉她的頭發,開口道:“我出去打個電話,你在這裏等我,待會兒帶你回紀公館住兩天。”
聽到最後兩句話,裴詩言總算是給了點反應,扒開他的手,開口道:“現在我隻能留在夏家。”
“誰說的,隻要你想,你隨時可以回紀公館。”
“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裴詩言的語氣聽起來比剛見麵時平穩多了,卻還是透著絲絲顫音,“現在不適合,剛出這樣的事,沒有澄清之前我再回紀公館,那才是親手讓別人拿住自己的把柄。”
她倒是沒什麼影響,影響更大的應該是紀雲卿。
紀雲卿顯然也意識到了,徐徐開口:“我知道了,你要是什麼時候想回來住,那就過來。”
懷裏的人又不說話了。
紀雲卿也沒有強求,鬆開她的手往外走了幾步,找到夏友光的號碼撥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紀雲卿將心口的煩躁壓下去,平緩的開口道:“夏總,我想和你談談。”
對方似乎覺得詫異,卻也很快反應過來應道。
“什麼時候?在哪裏?”
“不用麻煩,”紀雲卿開口迅速,“我聽說你在查詩言的事情,我想接手,這件事交給我處理。”
對方陷入了很長時間的沉默,半晌沒給出回話。
紀雲卿不疾不徐的補上一句:“夏總,我會把結果雙手奉上,但那之前,我不希望你再隨意插手,我會給你滿意的交代。”
那頭仍舊沒聲音,過了好幾分鍾,紀雲卿才聽到夏友光的嗓音在電話那頭緩慢傳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