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卿腦子裏全是追查的線索和疑點,分不出多餘的心神再聽他說話,隻能勉強應付道:“我不至於連女人都不能親自選。”
“夏芷絢就是我為你定好的人選!”
“我沒興趣。”
紀巡嗤笑道,眼中滿是嘲諷:“怎麼,裴詩言就是嗎?她那樣的,在紀家,撐得過三天嗎?”
紀巡說話喜歡拐彎抹角,讓別人來猜。
剛才那句話,他的意思是,如果自己出手,裴詩言也許撐不過三天。
紀雲卿撩起眼皮看過去,突然開口:“安家宴會上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對嗎?”
“胡說八道!”
紀巡果斷駁回,“什麼事情都敢往我身上倒了?你現在還有什麼不敢的!”
紀雲卿倏然安靜了,緩慢的將視線轉到紀巡身上,打量了幾秒,遲遲開口。
“如果是以前,你不是急著否認。”
紀巡冷冷駁回:“這種事,不在我的出手範圍內。”
紀雲卿沒說話,聳聳肩,倏然站起開口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您就不用費心了,公司還有不少事,我先走了。”
“你敢!”
“紀家主,”紀雲卿走到半路回頭看他,眼中分明劃過一抹暗沉,緩緩開口:“我信你一次。”
紀巡一愣,等回過神的時候,對方已經離開了。
他心頭堵了一口氣,半晌吐不出來。
“信我,我需要你信我嗎!”
紀巡伸手想讓管家找紀峰,動作到一半就停下了,臉色陰沉:“現在不行。”
紀雲卿算是他帶出來的,他怎麼會不了解這個男人的脾氣。
嘴上說著相信,沒準接下來還是會盯著自己,等著露餡,現在自己不能輕舉妄動,不能親自將把柄遞上去。
果然,紀雲卿出去後就給賀榮撥了個電話,下命令道:“我要一個微型竊聽器,最好明天,安在紀巡的主臥書房客廳裏,越快越好。”
那頭的人應了一聲是,很快掛斷了電話。
紀雲卿坐在主駕駛座上,雙手鬆鬆搭著方向盤,一隻手有意無意的敲著,眼中深沉,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他的確該好好想想,紀巡身上的嫌疑。
現在是關鍵時刻,誰都不能輕易放過。
夏家。
裴詩言是被紀雲卿送回來的,一回來就礙了杜雅涵的眼。
她被堵在客廳裏,杜雅涵正抱著手臂掃了她幾眼,客廳的沙發上還坐著若無其事的夏芷絢,夏友光則站在一邊,無奈的望著。
這種場麵看起來的確有些詭異的微妙。
搶在裴詩言開口之前,杜雅涵向夏友光告狀:“我早就說了,這件事對女人的影響太大了,詩言她又困在房間裏那麼久,影響那麼大,早上她走的時候我們都看到了,哭哭鬧鬧口齒不清,說著有的沒的,我們還是帶她去檢查一下神經吧,要是真的有點問題,我們也該提前避免,再說了,精神這個東西,也有一點遺傳的說法。”
這一通話下來,裴詩言隻聽出了一個意思。
杜雅涵懷疑她精神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