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夏家,從醫院出來,身上沒什麼傷口。
多半是因為和夏家的誰起了爭執,被汙蔑或者排擠後心情不好。
紀雲卿將事情大概圈定在這裏,暫時將這件事放在腦後。
裴詩言心情不好,在車上閉目養神,養著養著,就沉沉睡著了。
等她再回過神的時候,外麵的天已經黑了,身邊也沒人了,隻有身上裹著一件毯子。
她才抬頭,覺得脖頸僵硬,隻能保持著抬頭的動作,小心拿手揉了揉,好一會兒,才算是暫時緩解過來了,扯開身上的毯子開了車門。
外麵一陣冷風吹過來,裴詩言猛的關上車門,扯過毯子,一時有些發怔。
她記得,自己是上了紀雲卿的車,所以現在是怎麼回事?算是被拋棄了嗎?
裴詩言想不明白,隻是卷著毯子就這麼出去了。
等適應了溫度,她才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是在郊區,在一個山上,她現在的位置大概是山頂,遠遠看過去能看到一排排高樓大廈,隻是隔得太遠,沒有什麼實感。
她四下看了看,終於在右邊看到一個男人修長的身影。
裴詩言緊了緊毯子,就這麼過去了。
她緊挨著男人,餘光掃了一眼,隨後收回視線,望著遠方的高樓大廈,不解問道:“你帶我來這裏幹嘛?”
“這裏安靜。”
裴詩言有點發怔。
男人說的對,的確安靜,靜到他一句話都能在自己耳邊徘徊好幾秒,低沉沙啞的嗓音緩慢的傳來,仿佛是在又一下沒一下的撓著心房。
裴詩言回過神,突然蹲下身,聲音低低的:“我不太想回夏家了。”
很快,她感受到一股溫度在靠近自己,紀雲卿的雙手掠過她的腰,輕輕帶到懷裏,沒問。
他知道,裴詩言現在想要的是陪伴和肯定,而不是蒼白無用的安慰。
裴詩言順從的靠在他懷裏,將毯子分開了一角,想包住他,卻失敗了,幹脆將毯子又卷回來。
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難過,又有點迷茫:“我明明沒有被別人碰過,為什麼她們都說我是受了刺激在撒謊?我是當事人,當事人說的話都被否認了,那她們還查什麼?”
她感受到一隻大手在自己背上輕拍,心底的委屈和難過成倍湧來,愈發不解:“她們怎麼生活都這麼彎彎繞繞的,明明是夏芷絢打錯人了,打到杜雅涵身上,卻能這麼快反應過來,把我變成凶手。”
“我不喜歡夏家,肯定是這個夏家,以前逼瘋了我的母親。”
“其實我今天注意到了,杜雅涵提到我母親,她的語氣就像是當年都在場圍觀了一切一樣,我總感覺我母親死的蹊蹺,就算是因為難產,生前也一定遭遇過什麼。”
男人始終不說話,隻是安靜聽著。
裴詩言還在傾吐著心聲:“當年還有秘密,我現在可能在重新走我母親的路,也許不是百分百一模一樣,但一定會是一半以上的相似。”
紀雲卿將人往懷裏帶了帶,抱緊了,終於開口,低沉的嗓音圍繞在耳旁反,分外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