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詩言不知情,依舊按著自己的節奏來生活。

除了每天的工作,她也開始注意著杜雅涵她們,避免和她們相處。

這樣安生的日子沒過多久,她就被人拐了。

就連她自己也說不上來,明明是在去夏氏的路上,口鼻突然被捂住了什麼,然後很快的失去意識,再後來,就沒有任何記憶了。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換了個地方。

是一間陌生的房間,裝修倒是中上,日常用品也齊全,她仔細檢查過了,自己身上沒有什麼異樣,也沒有施暴過的痕跡,連衣服也沒換,看起來,隻是罪魁禍首將她拐到這裏而已。

裴詩言心髒瘋狂的跳動,深呼吸了好一會兒,終於平緩情緒,四處打量。

她站在窗戶麵前朝外看,隻能看見一道圍牆和景色,似乎還有點眼熟。

衝著這一抹眼熟,裴詩言利落的衝到門外,剛推開門,就對上一個麵無表情的中年婦女。

她一愣,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中年婦女開口道:“你終於醒了?”

裴詩言的餘光朝她身後掃,隱約看見樓下的布置,看起來似乎更眼熟了。

她一麵在腦中瘋狂回憶搜索,一麵不動聲色的打聽:“你是誰?”

“我是這裏的保姆。”

裴詩言一頓,顯然沒預料到。

她張口,本想問保姆的相關消息,腦中卻倏然閃過什麼,不禁脫口問出:“紀峰讓你們綁我到這裏的?”

那個大廳的布置,分明就是紀峰的家。

她之前來過一次,好在記憶裏過硬,還能想起來。

但她高估了保姆,這個保姆詫異的看了她兩眼,開口道:“我隻是被雇過來照顧你起居的。”

裴詩言卡了兩秒,才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這個保姆這麼詫異。

也許是自己用了綁這個詞,看起來比較過分。

裴詩言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問道:“我怎麼喊你?”

“叫我張媽就行了,別人都這麼喊,”張媽掃了她一眼,徐徐開口,“我是被重金雇傭過來的,專門負責你的起居和日常。”

“紀先生囑咐過我,要是你醒了找他,就讓我告訴你,他最近公司上司給了他一點麻煩,每天出差,回來的時間不一定,請你等到他回來。”

這兩句話交代完了,張媽就不說話了。

裴詩言氣笑了,開口問:“他沒說點別的?”

“沒有。”

“這裏就沒有別人了?”

“沒有。”

“你過來的時候他怎麼和你說的?”

張媽麵部表情嚴謹,看起來分外嚴肅。

“紀先生說了,房間裏有人,我的任務就是照顧這個人,在他回來前不可以讓人受傷失蹤,等他回來後再說。”

裴詩言被這一通無賴的話氣的沒辦法,抿唇開口:“既然他不在,那我出去找他吧,找到他之後我會和他報一個平安,你不用擔心扣薪或者別的。”

“不行,”張媽分外嚴謹,開口道,“我的任務就是照顧好你。”

裴詩言覺得頭疼,怎麼就遇到一個腦子轉不過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