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誠懇大方,如果不是這幾天他挖走了自己費勁約來的顧客,沒準她就信了。
夏友光生氣在先,裴詩言還惦記著這件事,也不在紀公館久留,匆忙起床提出回去。
紀雲卿執意要送她,回夏家前還去了趟商城,提了幾袋茶葉和養生的東西,這才往夏家趕。
他既然答應了裴詩言要服軟,那即便是做戲,也要做個全套。
他在出發前打電話通知賀榮,放手兩個客戶,幾乎是連捧帶送的遞到夏友光麵前,再緊接著,就是親自登門。
他們剛到夏家的時候,夏友光瞪圓了眼想把人往外趕,尤其是看到紀雲卿執意牽著裴詩言手的時候。
但最後還是請他們進來了。
夏友光坐在客廳沙發上,擺出了夏家家主的架子,冷聲道:“這是打算過來幹嘛?來找我談生意?”
紀雲卿唇角的弧度恰好,笑了笑,開口道:“也差不多,夏叔你看上的那兩個客戶今天下午就會去夏氏了。”
夏友光神經敏銳,眼神略微詫異的看過去,明顯有些質疑。
紀雲卿倒是不含糊,一次性解釋清楚。
“夏叔,抱歉,之前是我不懂事,在一些芝麻小事上非要爭執,昨天詩言找我談過後,我就認識到錯了,今天過了道歉。”
紀雲卿表麵上看著分外誠懇:“我算是個晚輩,諸多事情還需要前輩指點,這次是我大意冒犯了,夏叔你不用擔心,客戶我基本都送回去了,影響不了什麼的。”
為了幫自己脫離危險,不讓夏友光介意早上的電話事件,裴詩言也不得不厚著臉皮開口搭台階。
“是啊,爸,他拉著我看禮物看了很久,都是精挑細選的。他到底也是紀家的晚輩,我們和他們鬧太僵持的話,有些得不償失,倒不如也就這樣算了吧。”
話音剛落,她親眼看著夏友光的視線猛地轉移到紀雲卿身上,牢牢定格住,開口質問:“說吧,你心裏打著什麼算盤。”
裴詩言心跳一快,下意識捏緊了紀雲卿的手。
她還真有點怕紀雲卿把嶽父的事說出來。
很快,手掌就被回握了一下,紀雲卿的聲音也在耳邊緩緩響起。
“沒有別的算盤,隻是將心比心,我不想和你死磕。”
“可你挖公司客戶那會兒我可沒感覺到你有什麼歉意。”
紀雲卿就知道不可能善終,移開話題:“這是紀家家主教我的,在商場上,就該一報還一報,當時也隻是下意識的反應,沒顧慮那麼多,現在才意識到了,夏叔,我對不住你。”
夏友光眯著眼打量,正想再追問點什麼,就聽到裴詩言匆忙開口。
“爸,他到底也是個年輕人,你這一次讓他有點教訓,以後就不會亂來了。”
平白無故一頂大帽子被女兒扣在頭上,他現在反而說不出什麼冷血拒絕的話。
夏友光輕輕咳了一聲,盯著兩人緊握的手,突然來了一句。
“你們這是,見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