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夏友光倏然將文件往桌上一扔，心神有些恍惚，倒吸一口氣，下意識反駁道，“不可能，她怎麼會做出殺人這種事，怎麼會想殺了詩言，詩言是夏家的長女，不應該的。”
裴詩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有一抹失望。
夏友光下意識否決的態度，讓她覺得心寒。
她緊緊握手，放在膝蓋上，竭力控製著自己站起來尖銳駁回夏友光的希望。
她在生死邊緣走過兩三次，怎麼都不會忘記上一次在旅館和遊輪上，她和紀雲卿差點命喪黃泉，更不要提這一次還來。
夏友光沒體驗過這些，當然能輕易的說出駁回的話，站在陪伴自己這麼多年的杜雅涵身邊。
裴詩言覺得自己想偏了，不應該這麼偏激，可那些念頭在腦中一個接一個的浮起來，怎麼都控製不住。
她還在胡思亂想，手上突然多了一個溫度，男人的大手覆蓋著她的手，還在對夏友光說話，聲音沉穩可靠。
“既然夏叔你不敢相信，那把她們叫過來對峙怎麼樣？”
夏友光仿佛是抓到了希望，連著說了兩聲對，撥號讓杜雅涵過來。
半小時後，杜雅涵準時到了夏氏，隨同一起來的還有夏芷絢，理由是不放心夏友光匆忙的語氣。
等他們到了辦公室，五個人的視線相撞，氛圍裏有一瞬間的微妙。
但很快，這種氛圍就徹底消散了。
夏友光先開口，用著與平時無異的聲音語調開口追問：“你最近心不在焉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杜雅涵很快反應過來是在和自己說話，臉上勉強勾起一個笑，應付過去：“還能有什麼事，女人總有幾天心情不好，過了這幾天就好了。”
夏友光頷首點頭，隨即把桌上的文件遞給她，聲音平靜：“拿去看看。”
杜雅涵接過，打開口供錄入的第一頁，臉上的笑容就僵硬了。
她機械的一頁頁翻過，直到翻完了最後一頁，她才知道今天叫她過來是做什麼了。
他們已經活捉了那群人，做了口供，他們想要她承認。
杜雅涵指尖顫抖，整個人木在原地。
夏芷絢看著她反應怪異，幹脆搶過文件自己看，看完前兩頁後，下意識抬頭看向杜雅涵，眼中分明有些詫異。
她從不知道，杜雅涵居然真的派了殺手去跟著裴詩言，時刻想著讓這個女人徹底消失。
夏芷絢說話難得磕磕絆絆，眼中滿是不可置信，遲疑著問道：“媽，這是你做的？”
“不是！”
杜雅涵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將戰火轉到紀雲卿裴詩言身上，心底的絕望湧起，一瞬間語氣有些悲戚，生硬否決。
“不是我！根本不是我！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就要說我預謀殺人！”
杜雅涵的情緒有點衝動，聲音也不由自主的轉高了，生生否決：“這些根本和我無關，我連什麼事都不知道，你們就這麼汙蔑到我頭上是不是太輕鬆了點！”
看上去像是遭受到了天大的冤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