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絢也回過神,皺眉把文件扔回去,擺明了也是要站在杜雅涵身邊,一齊開口吼道:“他們一定是有人故意指使的,就是想害我媽,就是想毀了夏家。”
都說三人成虎,裴詩言和紀雲卿這邊兩個人,杜雅涵跟夏芷絢也是兩個人,雙方相互站在自己的立場說話,一時間爭執不下。
夏友光夾在中間,意見搖擺不定。
他想不出來,最後還是僵硬著聲音悄然問道:“詩言,除了他們說的話以外,還有別的證據嗎?”
裴詩言隱約猜到了他的念頭,心下一涼,反問道。
“還需要別的證據嗎?”
“不是,”夏友光為難的吐出了一句話,“就一個口供的話,證據太少了,我想了解的全麵一點。”
裴詩言緊緊盯著他,隻問了一句話:“我在鬼門關裏繞的那兩圈,落在你口中就成了證據不夠?”
夏友光沒說話。
他自己心裏也亂的很,如果現在承認,無異於說出自己的妻子是個殺人犯。
殺人犯,這三個字太過沉重,夏友光下意識的遠離它。
但就是這下意識的態度讓裴詩言心寒。
可事到如今,夏友光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詩言,光是幾分口供,隻要事先有人串通好,就能往一個人頭上潑髒水,這個行業一向水深,總得多一旦提防,不能凡事都往身邊人想。”
這一句話乍一聽,也勉強能算是理直氣壯。
可落在裴詩言耳朵裏,就是他在袒護杜雅涵。
裴詩言盯著夏友光,一字一句問道:“這麼多人的口供,兩三次我性命攸關,紀雲卿險些陪我一起喪命,在你看來證據全都不夠?杜雅涵還可能是無辜的?”
夏友光隱約察覺到女兒的不對勁,轉了話口,想安慰:“詩言,你聽我說,證據起碼要分人證物證,就像是葉林說的話,總要有一個收下贓物的證據,我們就事論事……”
“算了吧。”
裴詩言豁然站起,唇角溢出一抹冷笑,徐徐開口:“既然你這樣都不信,那麼就算是把證據擺在你麵前,你也會想著從輕發落,夏總,今天耽誤你事了。”
她果斷甩手離開,重重的關上門。
紀雲卿稍稍皺眉,也站起身,不冷不熱道:“我先走了。”
兩個主要人物先後立場,剩下夏家的三個人麵麵相覷。
夏友光這會兒也回過神,懷疑的看向杜雅涵,發話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葉林這邊又是怎麼回事?”
杜雅涵飛快回過神,哭訴道:“我也不知道,我今天突然就被喊到這裏來,指控我是殺人犯,我還想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呢。”
夏友光狐疑的收回視線,盯著桌上的文件,伸手拿過來繼續翻看。
“友光,”杜雅涵輕聲開口,“現在還沒查明真相,人又走了,那我也帶芷絢先走了。”
夏友光擺擺手,示意她離開。
杜雅涵拉著夏芷絢匆忙離開,離開夏氏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在公司裏,她多一秒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