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裴詩言親自打破她的希望。
她親眼看到裴詩言從自己的小包裏拿出一枚鑽戒,一字一句在她耳邊說著。
“我和雲卿一波三折,現在也算是安定了,他早就向我求婚了,我也答應了,婚禮是因為爸爸的病所以暫時延遲,要不是不想隨便驚動別人,我也不會把戒指取下來。”
夏芷絢隻看到自己眼前有什麼東西在發閃,很快就被裴詩言收回包裏。
她的動作很小心,仿佛那枚戒指是無價之寶。
夏芷絢木楞在原地,心頭一時間喘不上氣。
裴詩言不打算繼續放縱她做白日夢,幹脆將所有態度都挑明了,言行果斷直接。
“夏芷絢,不管是什麼時候,都是你在試圖插入我的生活,雲卿是一個人,沒有什麼讓不讓搶不搶的,你要是再來和我這些沒用的話浪費時間,下一次就和保鏢談去吧。”
裴詩言才沒時間過來聽她說廢話,問題解決了就該走。
地上的夏芷絢口中喃喃著幾句話,仔細聽,就會發現她所有的自言自語裏麵有三個字出現的最頻繁。
“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是……”
倏然,她猛地盯向裴詩言,眼底滿是陰狠怨毒,拔高聲音吼道:“都是你!全都是你的錯!”
裴詩言耳朵被刺激的生疼,皺眉開口:“夏芷絢,你看清現實吧,我根本沒有做錯什麼,說這話之前你也不想想你對我都下過什麼手。”
類似這種話,紀雲卿也說過。
“不管我做了什麼,你現在都好好活著!你根本沒有知恩圖報!要不是我有時候攔著我媽媽,你現在早就進精神病院了!”
無心之過,卻說出了一件重大的事。
她的潛在精神科病症,夏芷絢不僅知道,還可能是幫凶。
裴詩言火氣攻心,克製住自己想上去打一巴掌的衝動,冷冷開口:“得了吧,夏芷絢,醫生給我檢測出來的結果可是吃了不少,我在夏家少,你們能下藥的機會就少,你能勸上幾次?”
她在套話,她要知道那時候的事。
夏芷絢仿佛是失去了理智,眼眶發紅的盯著她,像是隨時都能撲上來撕咬:“早知道我就讓我媽多下兩次藥了,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裴詩言默了默,俯下身子,和夏芷絢保持平視,“好心”提醒:“夏芷絢,杜雅涵身上現在還沒有這一個罪狀,你現在能幫她多加幾年的刑罰。”
夏芷絢一愣,豁然回過神,閉嘴不再說話,隻能磨牙看著對麵。
她這是明白了,自己再這樣胡鬧下去得不到好處,甚至還可能本末倒置。
裴詩言也不打算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轉身就想走。
才走兩步,手臂突然被一陣力道往後拉,緊接著,手腕上傳來一陣遲鈍的痛意,卻迅速蔓延開,一下下刺激著神經。
裴詩言本能尖叫了一聲,轉頭看到夏芷絢正咬住她的手腕,想也不想拿包甩過去,砸到她背上,但手腕上的牙齒非但沒有鬆開,反而越咬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