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竹笑道:“放心吧,答應給山前輩的我留著呢,這是專門拿來給你的,借酒消愁,如果沒有酒的話,愁隻會更愁。”
“你貌似說錯了吧,分明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哈哈,反正都一樣。”蘇竹發出一陣清脆爽朗的笑聲,在夜色之中顯得十分清晰。
她用一隻手支撐著腦袋,歪著頭看著段祺,隻覺得在月光的照耀之下,他似乎變得比白天更多了一種魅力。
蘇竹不禁看的有些癡呆了。
段祺再怎麼遲鈍,也能感覺到蘇竹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他眉頭輕皺,卻不好直說蘇竹什麼,隻是笑道:“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幹嘛一直盯著我看?”
被人當中抓包,蘇竹笑的有些靦腆羞澀,臉頰都變得通紅,好在現在是晚上,沒有人能看的出來。
“我隻是覺得,段公子你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不像是小地方出來的人。”
“哦?”段祺挑眉,笑問道:“是什麼氣質?”
“我形容不出來,但是給我的感覺,你更像是一個將軍。”
聽到蘇竹這麼說,段祺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了。
他緊緊地盯著蘇竹,試圖從她的表情當中看出一些東西,但是蘇竹好像真的隻是隨口一說一樣,表情並沒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半晌,段祺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便道:“可能是我習武的緣故吧。”
“那也不像啊,我總覺得你……”
“蘇郡主,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睡覺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說完,段祺根本不聽蘇竹是不是還打算跟他說什麼,直接拔腿就走。
蘇竹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表情逐漸被失望所取代。
她喃喃自語道:“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還是我真的有這麼糟糕,讓他根本就不想跟我多待一會兒?”
蘇竹的疑問,自然是得不到段祺的解答了。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陳青相還沒有從睡夢中清醒過來,就聽到門外山穀子在大呼小叫。
“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陳青相的睡眠很淺,所以即便山穀子隻是吼了一嗓子,但她還是被醒來了。
陳寶貝從睡夢中驚醒,嚇得一把抱住陳青相,奶聲奶氣地問道:“娘親,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你乖乖睡覺,娘親出去看一下。”
當陳青相出門的時候,韓柏也已經出來了。
“怎麼了這是?”陳青相打了一個哈欠,走到韓柏的身邊問道。
韓柏雙手一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不過師父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想必一直在研究玉王的解藥吧。看他現在這樣子,多半是解藥研製出來了。”
韓柏話音剛剛落下,山穀子就衝到了他們兩人麵前,大笑著說道:“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總算是將暫時壓製玉王毒素的解藥研製出來了。”
說著,山穀子將一個瓷瓶遞給韓柏,道:“韓柏,這藥你先拿回去,讓玉王先行服下,這個解藥隻能暫時壓製住他體內的毒素,保住他的姓名,但是要想做到徹底清除,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