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就算我打了他一下他依然吻的熱烈,絲毫沒有放開我的意思,我感覺臉已經紅的快熟透了,大腦一片空白,鄒季怎麼能這樣對我?
過了一會,他放開我,又自顧往前走著,一聲也不吭,而我被他吻得快要背過氣去,終於趴在他的肩頭大口喘著氣,在心裏暗暗咒罵著他。以後再不幹這種事了,恩,隻要他不在來招惹我,以後也沒這個機會來招惹了,到頭來還是我吃虧,被一個人吻原來就是這種感覺?
“以後不準對別的男人做一樣的事?聽到沒?”冷不丁又冒出一句話來。
“為什麼?”
“因為你勾引了我,就是我的人了。”
麗姑曾說,男人吻女人不是因為他想吻,而是因為他有想征服女人的欲望。那個時候我還懵懂,問麗姑何為征服?何為欲望?麗姑隻是笑,說我還小,長大自會明白的,說要我以後不可信男人,要征服男人以後再去甩掉,被男人甩了那就是全世界最沒用的女人。
難道他是想征服我?
鄒季的肩膀很寬,一靠就有種不想離開的感覺,讓人產生依賴感,不過我一點也不稀罕呢?我有點後悔先前死要麵子把腰跟脖子都挺得酸痛了都不願往他身上靠一下。
“你能不能借我點錢?我私自出門沒帶多少錢。”生計要緊,身上的銀子早就沒多少了,一看他就是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
“放心,我絕不會賴賬。你家住哪?我日後有錢必定登門拜訪。”
“我不是騙子——”“知道了。”他悶悶的開了口,感情我剛才說了半天他聽到了卻不理?裝什麼?
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路上我竟然靠著他的肩睡著了,他把我帶到一家客棧,把我扔在床上人就消失了,不過我相信,他不會走的。果然,沒耽誤多長時間他就進來了,竟換了一套衣服,那衣服恰到好處,顯得他風度翩翩。我盯著他看了好一會,不禁又想起他吻我那一幕,臉一下就紅了。我心虛的低下頭,用餘光看他,不敢抬起頭。
“怎麼臉紅了?”鄒季走過來,扔給我一套幹淨的衣服還有鞋子。
“恩,沒什麼。你出去吧,我要換了。”我還是不敢看他,聲音小得如蚊子。
“是不是看上我了?”他走到我麵前,我能想象的出來他居高臨下看我的樣子,好聽的嗓音在我頭頂戲謔的冒出來。
“誰看上你了?能讓我看上的人還沒有呢?”
“那你為什麼不敢看我?恩?臉那麼紅?”
鄒季,我此刻真想掐死他!我立馬抬頭看他,誰說我不敢看他?但對上他眼睛的那一刻,心頭如小鹿亂撞,臉似乎更紅了,我跟他靠的好近。
“嗬——”他爽朗的笑,“口是心非。”
“你胡說什麼!——”我猛的準備推他一下,他似早有預備在我出手之前就後退了幾步但卻不狼狽,沒有與我再拌嘴,最後意味深長的看看我就出去了。
我真的口是心非了嗎?
後來,在我換衣服的時候,他一直在門外叫換著,要我快點換,其實我是怕他闖進來早就換好了,我就是遲遲不告訴他讓他在門外死等。
我穿著那新衣服在鏡子麵前不停的打量,我好喜歡這衣服,我從來沒有穿過這麼好看的衣服,這料子軟軟滑滑的還很輕。我又在房裏打了水洗淨了臉,洗完發現盆子裏都是黑水。哎,我真狼狽,以前在道姑院事事都有姑姑們照應著,我何時會穿不上幹淨的衣服?我何時會吃不上好吃的食物?隻有我想不到的,沒有姑姑們照應不到的。
我躺在床上假寐著,絲毫不管門口鄒季聒噪的聲音。
朦朧間好像做了一個夢,好像又回到了道姑院,喝著姑姑給我泡的茉莉茶,好甘甜——
當我再睜開眼,外麵已經天黑,我意外的發現我已經睡了一下午了。我打開門,鄒季不在了?我有點害怕。
現在自己又是一個人了?我關好門回了房間,桌上放著一個錢袋,上麵繡著一個六角的星星,打開裏麵竟是白花花的銀子。還有一瓶藥,上麵同樣有一個六角星星的標誌,這藥好像就是之前他給我用過的那瓶,一定是鄒季為我留下的,他在我睡著的時候進來過了?為什麼不叫醒我再走?我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就好像姑姑她們——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再走?
心裏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無意瞟了一眼鏡子,竟發現我的唇居然腫了。
我決定明早就離開這裏,叫了小二送了些菜來補充了下體力,上床睡了。鄒季,我記住你了,再不要叫我碰到你。
“主子,皇上等了您兩天,命人帶話要您速回宮。”
“恩,這丫頭是我的人,給我看好了?”
“是,屬下一定寸步不離跟著姑娘,等主子回來。”
“舒厲,現在形勢如何?”
“暫時平靜,淩遲將軍已經領命在軍營秘密訓練一批精兵,以備開戰。”
“看來,又要起大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