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才發現我有多麼狼狽,滿身的雜草屑,特別是我那雙腳,早就慘不忍睹紅腫的像醬豬蹄,手臂已經沒有了青紫的痕跡,隻不過結了痂。乍一看好像被毒打過似的,頭發也有些淩亂。
不是我在貶低我自己,我怎麼會變得這樣落魄。
“鄒季——鄒季——”我急急喊著,我的腳還是不能下地,何況沒有鞋,我不能再不要命把腳弄得更不堪。
“你這一覺倒是舒服,睡得可好……”他從山洞門口進來瞠目看著我,似乎很驚訝,“你——”
“我們現在可不可以走了?”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出去可以去哪?
“去哪,我送你。”他的人顯得有些疲憊。
“我不需要你送,你把我送出這個鬼地方就可以走了。”
“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度嗎?別忘了沒有我,你昨天在花滿樓就要被茉莉吃了,傻丫頭。”
“如果沒有你,茉莉肯定也可以替我解毒,我可沒有勞煩你,既然你把我救了出來,就要為我負責到底,快帶我走,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雖說我有那麼一點點感謝他幫我解了身上的“毒”,但是他不把我帶到這個鬼地方我就不會受這麼多傷,哪怕我都差點忘記了他在外麵守了我一整。
他不吭一聲,放肆的眼神一直看我,之後朝我這邊走過來,越走越近。我感覺自己的心怦怦跳的很快,但還是麵不改色一樣看著他,他能那樣看我,我照樣可以放肆的看他,不知道他的心會不會也像我一樣跳的很快。
“你幹什麼?”我一聲驚呼,他居然用手把我困在了他和石壁之間,心跳的越快了,我想把他推開,但是可能是由於好奇的緣故吧,我很期待他的下一步,臉還是不爭氣的紅了。
“丫頭——”他的嘴就這樣悄聲無息湊到了我的耳邊,用沙啞的語氣跟我說話,弄的我好不尷尬。
他到底要幹什麼?我仍然直視著他,我不能表現出來我畏懼他,他一定會笑我的,所以我一定要平靜。
“你好像蠻怕我。”容不得我再反駁他,他一把把我摟入了他的懷中,接著把我背了起來。
“鄒季!放我下來,我不要你背。”我撅起嘴,誰要他背了?原來他剛剛隻是故意逗我,這男人是不是調戲我就很開心?
“那你準備自己走嗎?你也不看看你的腳成什麼樣子了,死鴨子嘴硬。其實你心裏很想要我背吧。”他風趣的說著,回頭還露出他潔白的牙齒衝我一笑。
“你算什麼?明明是你自己想背我,你是死豬,死豬嘴更硬,比鴨子還硬。”我在他背上嘟囔著,安分的沒有亂動,隻是一路都勾著脖子,好累。我可是絕對不會靠在他背上的,隻會讓我覺得不自在。
他走的步伐不算快,但是卻很穩健,其實我大可放心在他背上睡一覺,但我的意念告訴我不能,那樣他一定會笑我說我很想讓他背。
困意早就襲來,我拚命揚著脖子,恍恍惚惚忍著脖子的酸痛感,有幾次頭都不小心靠在他背上,讓我真的不想離開。不行,我要想辦法讓自己清醒,這樣下去自己肯定會在他背上睡過去的。
我心裏突然有了一種邪惡的想法,鄒季,我看你還敢不敢戲弄我。
“鄒季——”我神不知鬼不覺把腦袋朝他耳邊湊了過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知道他是什麼感覺。他會有感覺嗎?
“鄒季——”
“鄒季——”
該死的他居然沒反應,難道他用的那招隻對女人管用嗎?為什麼他能弄的我麵紅耳赤心跳加速,而他卻麵不改色雲淡風輕。我的自信一下子降到了低點,但又滿滿升了起來。他能做到的事情,我一樣可以做到。
“鄒季——”這次我不僅是在他耳邊叫他,還朝他耳邊吹了一口氣,我用花滿樓裏麵的姑娘裏麵細聲細氣的語調在他耳邊念著,我記得那些去尋歡作樂的男人特別喜歡女人這樣?我明顯感到他身體顫抖了一下,但一瞬間卻又恢複的很快。好家夥,能感到他一點細微的變化都難啊。
“鄒——”當我剛想再次在他耳邊作祟,他卻突然側臉回過頭來含住了我的唇。
一瞬間,我大腦一片混沌。我感到他的舌頭在我的嘴裏翻攪著,滑過我口裏的每一寸,攻城略地般。之後,我強烈的感到不能呼吸,他卻還像戀戀不舍的樣子吸允著我的唇,我全身一時間酥酥麻麻的顫栗,力氣好像要被抽光。他不再向前走,就一直保持背著我的姿勢沒有動,我戚豔可從來沒有與人像這樣——
“色鬼——啪——”當我回過神來我狠狠的給了他又一個響亮的耳刮子,我不是不懂,他剛剛對我做的事情,叫做吻。可是這樣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