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的老總三哥自然不能看著紅果果的人民幣外流,也逼著陳小謙試過一個。
那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土鱉,不到半個小時,差一點要了陳小謙半條命。陳小謙的聲音叫的比殺豬還難聽,叫得那隻土鱉當場犯了心髒病。陳小謙半個月沒下來床,一看到男人就想吐。土鱉被送進了火葬場。
要說三哥這人,還是不像其它經營這一行的老總做事那麼絕的。沒做過把人往死路絕路上逼的造大孽之事。
沒辦法,都出人命了,也就此放過陳小謙了。
但陳小謙再不濟,那也能找來李蘋這樣的客戶。固定客源還是有的,談不上高收入高回報,卻也可以弄個持平,偶爾還有回頭錢。
輪到小時,完全是逆差還好說。時運總能帶來官字口的人。陳小謙床上出了人命,都沒引來110。時運那屁大個事,警鈴和救護鈴總是應屁聲而到。
後來三哥特意去廟裏算過一簽,說小時這人就是命犯劫官星,絕不能留。這還好說,還不能硬趕,因為命太硬,趕不好還會牽扯自身的。
做這個行業的人,要是不信點什麼,晚上都是睡不了覺的。大師的話,三哥怎麼能不信。那一段是愁得頭發嘩嘩地掉啊。
幸好,關健的時候簡樸出現了,帶走這個禍害。三哥恨不得跪在簡樸腳下,管簡樸叫親娘了。感激的五休投地。
此次聽陳小謙說時運有事約他,差點買飛機票出國去躲了。
“聽哥一句勸,你就死攀著李蘋別鬆就是了,她是你惟一的出路。”
“我知道,可李姐那裏……,李姐條件那麼好,眼光當然高,我聽人家說,李姐最近去香港了,聽說看上一個三線小白臉……”
麻醬味的冰淇淋都堵不住陳小謙滿嘴的醋酸味。
怪不得這幾天沒看到李蘋。原來是本地的滿足不了她,找外援去了。
“日子還久,你慢慢來,外麵再好,還能不回家,”後又補了一句,並伴以時運式眯眯笑說:“哥幫你。”
“謝謝小時哥!”
“先別謝,哥也有事求你,我身份證的事,你和三哥說了嗎?”
身份證這事迫在眉睫。越早和簡樸並在一戶,時運才能越早放心。
“身份證?我和三哥說了,小時哥,不是我吹,這事我都能幫你辦,咱何苦弄個假身份證呢,一步到位,弄個戶口就是了,不過是農村戶口,還沒有地,行嗎?”
“行,有身份就行!戶口就更好了,你想怎麼辦?”
時運有些高興。要是能弄個真的,自然比城市的假身份證強。
“得花點錢疏通疏通,我們那個村的村長還不算太貪心,可鎮上鄉上的關係,也得走動走動,辦事沒有不花錢的。”
“錢不是問題。”\t
時運這話聽得陳小謙直羨慕。短短時間內,小時哥就抓住了簡小姐的錢袋子,真是有手段啊。自己這裏還沒套到李姐的電話呢。
“我們家那邊總有超生的,對戶口的意識也不強,結婚都不登記,我也是到了這裏打工要辦暫住證,才回去補的戶口和照的身份證。你隻要說是當年超生的,現在想去外地打工就行,掛在我家戶上,我讓我爹給你做證明人,你隻要認罰就行。”
陳小謙的家來自落後的大西北農村的山窩窩裏。那地方業餘娛樂就是生孩子。特別是二三十年前,計劃生育這股暖風,還沒有及時吹到那兒,滿坑滿地都是娃。父一輩、爺一輩都是那麼過的,誰記得給這些娃挨個上戶口啊,都是用到的時候,才想起來。有的三四十歲的,現在也沒有戶口呢。
“這樣就行?”
時運有些暈乎。他對中國國情的了解,和他剛失了憶的大腦一樣,那是一窮二白,毫無印像。
“行,你放心好了,準備個一萬二萬的,事準成。”
陳小謙說著,把最後一根麻醬味的雪糕塞進了嘴裏。
“好,這事要是成了,哥每個月都請你吃麻醬味的雪糕。”
“謝謝哥!”
雨過天晴,兩個人也商量得皆大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