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洋很讚同簡直的說法,故把簡直回美國處理簡風行飛機逝世這件事瞞下了。
“噢!”
簡樸點頭,不管簡直出於什麼目的,突然地出現,又突然地救了她和時運,簡樸都是感激簡直的,也僅限於感激。其他的並未有,所以也沒有追問,反而想到了黃菜花,連忙說:“哥,我媽不知道吧?”
“我哪裏敢告訴她,隻說你這幾天出差去了。”
黃菜花那裏,半點風聲也是不敢漏的。若是讓黃菜花知道這其中的事,還不得要了黃菜花的半條命啊。
說著,病房門被推開了,醫生和護士先後走了進來,查房和量體溫。
“沒有什麼大礙,等眼靜上的紗布拆了,安心靜養幾日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的話讓冷清洋和簡樸都安了心。
護士量完體溫後,冷清洋送他們出去,在病房外麵又問了幾句,關於吃什麼喝什麼如何調補之類的。
等冷清洋進來時,簡樸已經坐了起來。
冷清洋皺了一下眉說:“怎麼又坐起來了?身體還有些虛,再躺一會兒。”
“躺不住了,哥,我雜誌社這幾天沒有什麼大事吧?”
“你還有心情想什麼雜誌社?李蘋呢?怎麼總也不見她?”
冷清洋想到這事就生氣,簡樸出了這麼大的事,李蘋竟連頭也沒露,不指著李蘋做多少姐妹情誼,好歹雜誌社的事,得抗過去吧。
這幾天倒好,雜誌社的電話一遍又一遍的打來,全是他接的,他冷清洋這個堂堂盛世的總裁,還得去理個……小小雜誌社的雞毛蒜皮子事。
“上次接電話,她說她要結婚了。”
“什麼?會有人娶她?”
李蘋將要出嫁了?這對於冷清洋無論如何也是無法相信的。哪個男人敢娶李蘋?這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在冷清洋頭腦中形成的概念:娶了李蘋就意味著一輩子家宅不寧。
“哥,李蘋人挺好的。”
簡樸急忙為自己的姐妹爭回一嘴,卻被冷清洋涼涼地反駁過去,“在你眼裏,誰壞過。”
簡樸默了……
冷清洋還說些什麼的時候,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了。
門外,扶著時運的陳小謙一臉的慘白,時運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
“時運?”
簡樸雖然看不到,卻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連忙欣喜地叫出聲來。反倒是時運不知如何麵對簡樸了。
是自己拖累了簡樸,給簡樸帶來了無妄之災,簡樸卻一點不怨自己,還對自己勾起嘴角,送上歡喜的聲音。
從一開始,自己纏上簡樸,到底是對還是錯啊?
“時運?”
簡樸見時運不應聲,有些急,又喚了一聲。
“金主大人!”
這聲叫出口,時運的眼圈立刻現出了微紅,強忍著喉間的哽咽,在陳小謙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到了簡樸的病床前。
“你沒事吧?讓我摸一摸!”
簡樸往有稍探了一下,驚得冷清洋連忙站了起來,虛扶了一把,怕簡樸穩不住身體。
簡樸卻不甚在意,抓住時運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裏,隻當之前的那些是一場噩夢了。夢醒了,人還在,便是沒事了,沒有時運心裏那麼多複雜的想法。
“金主大人,我讓你受苦了。”
時運也不知道說什麼,說什麼都無法掩去他心裏的難受。
“你還說要娶我呢,我自是死也要嫁你的,我不管你是哪國人,我們中國人說,夫妻同命的。”
簡樸最見不得時運這副模樣了,簡樸還是喜歡之前那個有些跳脫、願意在她麵前裝小白、背地裏卻很腹黑的時運。
“簡樸……”
以後的路不知會怎麼樣,這一片深情到最後又會何去何從。昨晚冷清洋和他談過的話,好像還在耳邊繞著。冷清洋說得對,他會害了簡樸的。以前是他任性了,不知這其中利害。現在曉得了……,會舍得放手吧?
“時運……”
冷清洋最見不得這份場景了,最先退了出去。人總是有私心的,在冷清洋覺得,時運是配不上簡樸。這個禍害,隻會害了簡樸。
陳小謙也跟了出去。出了病房門口,就不知道哪裏去了,躊躇了一會兒,才轉到隔壁時運的病房。
病房裏沒人,剛好適合一個人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