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傷心欲離(1 / 3)

怪不得總有人說,人這輩子最不能打交道的就是兩個地方,一個是醫院一個是法院,如果和這兩個地方打上了交道,以後想擺脫也擺脫不了。

就拿簡樸來說吧,自從認識時運,算是徹底地和醫院產生了不得不說的連帶關係。

流光老板三哥之悲劇,在簡樸身上又一次的重演了。

等簡樸再一次不情願地睜開眼時,滿眼皆白。該不會瞎了吧?這是簡樸的第一反應,隨後又覺得不對,真要是瞎了,不應該是看到一片黑嗎?

“時運……”

茫茫一片白中,簡樸停頓的大腦終於記起了時運。

這是在哪裏?她和時運不是被抓在地下室裏嗎?還有豬頭小隊長和幾個黑衣殺手,自己是什麼時候哭暈過去的,已經記不得了,最後的一點印象停留在時運咬著牙,把她殘破的衣服往她的身上拉。

時運的臉上都是淚水,自己的臉上也是,視線都被淚水所模糊,好像就此將要生死相隔,再也不能相聚在一起了。

“時運……”

簡樸掙紮著坐了起來,雙手漫無目的地向前摸去,胡亂地撲騰,終於在抓到一片柔軟後,心安下不少。

“誰?”

簡樸驚顫地問了一聲,並迅速地抽回了手。在短暫地觸碰中,簡樸已經感覺出,那片柔軟的東西,不是來自於時運的。

簡樸和時運有幾個月的同居關係,兩個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彼此都是十分了解的。簡樸在心裏是真的把時運當成未來丈夫那樣用心去愛的。

“我是你哥!”

冷冽的聲音響起,簡樸的心瞬間地安然下去。

冷清洋,原來是冷清洋……,這麼說是安全了,那怎麼不見時運呢?

“哥,時運呢?”

“他在隔壁病房。”

冷清洋坐到了簡樸床邊的小椅子處,拿起水杯,調出一匙加了蜂蜜的溫水,遞到簡樸的唇邊。

“嗯!”

簡樸張了嘴,把水含了進去。確實有些渴。

“哥,我的眼睛怎麼了?”

冷清洋挑了一下眉梢,有些不太高興了。

簡樸醒來,第一反應是先問時運,連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一層白紗,什麼也看不見,竟也是後知後覺地反應出來的。這份感情,讓冷清洋心疼。

“沒什麼,是暫時性的,醫生說恢複幾天,撤了外麵的紗布就好了。”

具體病情是什麼,冷清洋沒有說,隻把結果告訴給了簡樸,以免簡樸擔憂。

“這樣啊,我還覺得奇怪,怎麼看哪裏都是白蒙蒙的呢,原來是外麵蒙了一層白紗布。”

冷清洋的話,簡樸無條件相信,並不懷疑,“哥,時運沒事吧?”

“沒事,隻是皮外傷。今天早上也醒過來了,剛才被醫生叫去拍X光片了,複檢一下。”

冷清洋又喂了簡樸一口水後,扶著簡樸躺了下去。

“哥,我們是怎麼被救出來的?”

“簡直派人去的。”

事情就如時運所想的一樣。簡直在昏迷中清醒過來後,見花開守著自己,卻找不到時運,馬上猜到時運一定是去救簡樸了,暗道了一聲不好,強撐著身子從病床上爬了起來,調動了手下的人,按照原先按排的計劃,隻不過是提前衝了進去。

冷清洋是後來知道這件事的。簡直給他打的電話。電話裏,簡直說他現在無力照顧簡樸,讓冷清洋過醫院這裏來。

冷清洋到了醫院後,才知道了簡樸和時運被劫的事,也知道了簡風行遭遇空難逝世的事。

接二連三的意外,如冷清洋這般堅強淡定的人,也忍不住微顫了幾下,特別是看到簡樸裹著紗布躲在床上的情景,更是恨得牙根直咬。

要不是簡直說劫持時運和簡樸的幾個人,已經被他處理掉了,冷清洋一定不顧什麼身家性命,也會去找那幾個人拚命去的。

“噢,那簡直他呢?”

簡樸對簡直的感情,與對冷清洋的自然不一樣。雖然兩個人名義上都是她的哥,但這個哥與哥不同。

簡直讓簡樸覺得不可觸碰,好像隔著一道永遠也逾越不過的鴻溝。但冷清洋不同,冷清洋給人任何人都是拒之千裏的疏冷感,惟獨放在簡樸心上,卻是暖的。

“他回美國去了,臨時有些事。”

冷清洋還記得簡直說過,暫時不要把簡風行遭遇空難的事告訴給簡樸。不管這三十年裏都發生了什麼,簡風行與簡樸畢竟是父女。有一種說法叫血脈連心,簡樸剛受到了驚嚇和刺激,這個時候,還是不易說的。

Tip:阅读页快捷键:上一章(←)、下一章(→)、回目录(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