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崇名一陣納悶,這是怎麼個情況。“寶貝兒子乖啊,故事改日再講,爹爹今天晚上有要事。”
“娘親,爹爹不給講故事!”小寧遠嘴巴一癟,頓時哇哇大哭起來。娘親說了,隻要爹爹今晚給自己講故事,她明日便讓三娘教自己做武林大俠!
小寧遠一哭,沈君恩也是有樣學樣,兩個孩子比試一般,竟然越鬧動靜越大。
“相公,這可是你的過錯,你自己看著辦吧。”萬佳伊在一旁捂嘴說道,竟是有些忍不住心中的笑意。
沈崇名仿佛明白了什麼,可是看著兩個已經趴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寶貝兒子,也隻能認栽,一手夾起一個,說道:“別哭,爹爹今晚給你們講故事便是。”說罷,垂頭喪氣的走了出去。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原來這個戲竟然是戲弄的戲!
安頓一陣,好不容易把兩個兒子哄得不在抱著自己不放,沈崇名還沒來得及歇口氣二蛋哥就找了過來。“大人,陳驍來了,另外熱水也剛剛備好,您是先洗漱還是先見陳驍?”
沈崇名看了看兩個泥娃娃,有氣無力的說道:“先把他們兩拾掇清了,本官待會兒再說。”說罷,背起雙手出門去見陳驍。
“大人,都安排妥當了,假借您的命令,前院的仆人一律不得進入後院,東廠安插的奸細已經被安排到了前院當差,另外飯食依舊準備,別人就算是想到了您有可能離開國公府也不敢確定。”
“陳驍,你說這段日子會不會真的有人來刺殺本官啊?”沈崇名忽然問道,剛才無意間的一句話,倒是給他提了一個醒。
陳驍點了點頭,“大人,屬下以為有很大的可能。不過到底是什麼人現在可就不能斷定了。”
沈崇名嗬嗬一笑,心中竟然生出了幾分自豪感。“這麼說,本官還是有些分量的,竟然會有很多人在惦記。”
“大人,既然這樣,是不是加派人手等著他們自投羅網呢?”陳驍問道。如今的國公府後院,自己隻安排了十幾個人,一是負責迷惑一下奸細,二是等著無為教造反逼近南京的時候埋下炸藥送他們一份大禮,耗資三十萬兩白銀的國公府啊。
沈崇名搖了搖頭,“這些無所謂的損傷就不必了,讓留下的人小心一些,一旦情況不妙立刻撤出國公府,至於那些火藥埋不埋也無關緊要,畢竟三十多萬兩銀子的宅院,就這麼毀在自己手裏實在是太可惜了。”
“是,屬下等會兒就去安排。”陳驍點頭道,大人還是原來的本性,自己就說他舍不得那三十萬兩銀子來著,這時果然變了主意。
“嗬嗬,沈崇名竟然窩在府中後院不肯露麵,此人定是預料到局勢發生變化等著有人上門請他出山呢。”得聞最新消息,雷豹想當然的認為這是沈崇名在故意擺姿態漫天要價。
“大人,那二百多男仆屬下已經查清楚了,多是應天府人氏,祖上除了小商販便是雇農,僅有三人曾在南京城鏢局裏打過雜,算下來都也是略微的會些拳腳功夫。”番子說的很詳細,生怕少說一點被大檔頭訓斥。
“嗬嗬,如此就好,僅憑錦衣衛的那點人手根本不是我東廠的對手。傳令下去,調集附近好手二百人齊聚南京,明晚便抄了沈崇名的國公府!”雷豹滿臉冷笑,殺了沈崇名又是大功一件啊。
“大人,那除了錦衣衛的人,前院的仆人是不是……”番子做了一個斬的手勢,斬草除根,可是東廠的一貫傳統。
雷暴搖了搖頭,道:“刺殺沈崇名非同小可,一旦被別人知道是我們東廠做的,我等兄弟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這手段就不要再用了。傳令下去,除了沈崇名一家大小,但有不還手者一律放過。”
“是,屬下這便叮囑下去。”番子急忙應是,行了一禮躬身退了出去。
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雷豹心中愜意非常,刺殺沈崇名這件事,自己現在可是有著完全的把握,雖然這廝特立獨行非要在南京城外建宅子,到時就算是發出了什麼響動,城內的人也來不及救援他。
“關老大,這時小的這兩日命人收集的國公府情報。”無為教南京分壇,壇主恭恭敬敬的將收集來的各項情報遞給了坐在麵前的關山越。
“可有差錯?”關山越隨意翻看幾眼問道。
“不敢,小的前前後後可是派出了三波人探查,這些東西絕對沒有差錯。”壇主就差發誓了。
關山越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看的壇主心中一陣佩服。關老大果然名不虛傳,就憑這份孤身進虎穴的膽量就不是別人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