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作別人嗜血羅刹也許還會答應,但對方是慕童那就絕對不可能了。如果慕童見到了她的真實麵目,那不就是在告訴樓墨嗜血羅刹是誰嗎。

更何況她正在暗中查訪一些事情,如果她的身份暴露的話不僅工作會有難度。最危險的還是她冰諾兒會成為道上所有人追殺的目標,她不想過那種亡命天涯的生活。

“麵具。”嗜血羅刹低聲呢喃道,那雙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輕輕的停在了黑色麵具上,一副欲摘又猶豫不定的樣子。

摘下麵具這個動作相當的困難,可嗜血羅刹的內心卻是無比的掙紮。

看著嗜血羅刹的動作那雙琥珀色好看的眼底閃過一道冷冽的精光,眼底滿是期待。

終於可以看到了嗎?那張所有做夢都想看到的臉。慕童已經在腦海裏開始想像那是怎樣的一張臉,絕美無比,還是有一條猙獰的疤痕毀了容所以才戴麵具的。

然,慕童注定要失望了。因為嗜血羅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摘下麵具,即使受盡蠱毒的折磨她也未必會妥協。

“怎麼,你看起來很失望。”嗜血羅刹的手移開麵具,她突然站起身神情已不再那麼痛苦,言語間滿是嘲弄的冷意。

慕童就那麼想知道嗜血羅刹是誰,要知道他可是白白浪費了一個很好的機會。而機會丟失了便不會再有的,他太固執了一點。

“你……”慕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此刻的嗜血羅刹居然像一個沒事的人一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蠱蟲失效了嗎?

其實隻有諾兒自己知道她有多痛苦,可即使再痛苦她也隻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她不能讓這成為慕童威脅她的籌碼,她很討厭被人威脅。

“慕總裁,謝謝你的圖紙。我有事就先走了,至於你嗎?你身上的麻藥還有一個小時就應該消失了。”說完嗜血羅刹抬腳就欲離開,剛走沒兩步突然想起些什麼停住了身影。

“對了,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我在麻藥裏加了一樣東西,相信你會很受用的。”嗜血羅刹轉身對著慕童說道。

外界一直都傳慕童是一個取向有問題的男人,她今天就是要試試看看慕童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

“你還在裏麵加了些什麼。”琥珀色的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給人一種不寒而粟的恐懼感。

他記得有人說過嗜血羅刹也是用毒的高手,難道嗜血羅刹在麻藥裏下了毒藥。可如果真下了毒藥的話那就太不是嗜血羅刹的作風了,那狠毒的女人可是說一不二的人。

“等等看你就知道了。”諾兒一直隱忍著手臂上的痛,清冷的聲音淡漠道。

好戲還在後頭,她本來她是有這個心情想要欣賞一下的。可現在她真的沒有這個心情了,她得想辦法解決這個蠱毒的事。

說完嗜血羅刹轉身離去,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那果露在外麵的臉滿是痛苦的難色。

該死,還是承受不了嗎?慕童到底給她下的什麼蠱毒,為什麼感覺會如此的痛苦,這個男人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吧,下手太狠了。

諾兒一直堅持著,可沒走兩步終究還是忍受不了。因為她每走一步那種痛就不知道加重了多少倍,痛從最開始的手臂轉換成心,然後從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

該死,什麼時候她冰諾兒變得如此脆弱了。嗜血羅刹低咒著,眼底閃爍著冰冷的冷意。

那一聲異動自然也引起了慕童的注意力,慕童別過頭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嗜血羅刹。他還以為這個女人真的沒有被控製,看來的忍耐力的確不是一般的好。

諾大的房間顯得異常的安靜,安靜的空氣中偶爾會傳來兩聲痛苦的嚶嚀聲。兩個相據不遠的人看起來都有些狼狽,但他們身上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隨著時間的消失嗜血羅刹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隻有被慕童抓住控製的份,因為再這樣下去慕童身上的麻藥就要消失了。

不,她絕對不能在這裏被慕童抓住。嗜血羅刹不斷的對著自己催眠著,身心都在痛苦中掙紮著。

不得不說嗜血羅刹的確是經過千錘百煉的,即使全身痛到每動一步都像在撕扯著心一樣的感覺她還是動了。輕輕的撥動手腕上那塊精致的表,諾兒的信息便發了出去。

而這時李張正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