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遠比他們想像中的還要來得嚴重。原本以為脫離了死亡的威脅,卻不想地獄離他們更加的近了。
看著那不斷從傷口溢出的嬌豔奪目的鮮血時,那好看的秀眉凝蹙著,眉宇間勃發著一股嗜血的寒意。清澈幽森的眸子微斂著,眼底是一片狠意;秀挺而俏皮的鼻微微的張合著,凝重的呼吸裏壓製著弑殺的無情;如櫻桃般小巧可愛的唇緊抿著,帶著些許痛楚。
如果不是樓墨替她擋這一刀,受傷的肯定是她。雖然不會傷及性命,但終究還是她受傷不是嗎?
再說她擋樓墨擋一槍是懷著目的的,可樓墨呢?
抬眸看向樓墨的那一瞬間,眼底的狠厲和寒意瞬間被擔憂和悲傷取代。
“你怎麼那麼白癡,萬一手廢了怎麼辦。”美眸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清脆的聲音充滿了擔憂,帶著痛。
先不說其他,樓墨這雙手主宰的可是整個樓氏的命運。可現在……想著諾兒心裏相當的自責。
“我都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怎麼就聽不懂話呢。”倔強的話語裏充滿了自責,心裏卻無比擔憂樓墨的傷勢。
她不需要樓墨幫她找到凶手,她的事情她自己會解決。可他怎麼就可以那麼霸道,不聽取她的意見,現在受傷心裏好受了吧。
麵對著這突發的情況顧藍心裏百味沉雜,他慶幸諾兒沒有受傷,可卻恨救諾兒的是樓墨。他看得出諾兒是真的關係樓墨,因為他鮮少看到這樣的諾兒的,如果……隻可惜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如果的。
“冰小姐……”熙沫想要解釋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如何去開這個口。
都是他的錯才會讓別人的人混進來,還差點傷到了冰小姐。冰小姐的身分如何重要熙沫心裏比誰都要清楚,他很慶幸樓墨救了冰小姐,要不然他的下場就慘了。
血總算被製住,諾兒轉身對著熙沫道:“你留下來照看他,如果再發生些什麼,你知道會怎麼樣的。”清悅的聲音,淡漠的話語充滿了威脅的殺意。
那一刹冰諾兒身上所流露同出的霸氣讓人驚詫,這個女人為何總給人那麼多的驚喜,她為何……
熙沫可以說是被這樣的氣息征服的,他看著諾兒,不由自主的回答著:“是。”
雖然自責樓墨的傷勢,可諾兒心裏卻有絲慶幸樓墨的受傷。因為樓墨一受傷他就沒有理由再跟著去,而她就可以放開手去做。
語畢,也不等樓墨說些什麼諾兒便和顧藍朝著而走。
看著那抹在月光下如此清瘦的影子,樓墨看到的不是脆弱,而是……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反正就是這個女人不好惹就是了。
當諾兒與顧藍的視線完全消失在夜的盡頭時樓墨這才收回視線,看了看熙沫本想問些什麼,可想想還是算了。
他總覺得熙沫對冰諾兒和顧藍存在著一種敬意和害怕,那是一種從骨子裏透露出的東西,無法隱藏的。
剛開始他也許還想不通為何熙沫連柔弱似風倒的冰諾兒也害怕時,而剛才那麼一瞬間他便懂了。這個女人的身份總透著一股讓人無法捉摸的氣息,充滿了危險的味道。
一路向前行的諾兒和顧藍朝著事發點而去,而那時的冰諾兒行路相當的快捷,絲毫沒有剛才那種隨時都可能踩滑摔倒的跡象。
沒有外人的情況下何必裝柔弱,而且她必須盡快趕到現場才是。
她能清楚的聞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能感覺到那種殺手與身自來的嗜血殺氣,更有一種詭異的秘密籠罩著今天發生的事情。
隱隱的,諾兒聽到搏殺的聲音離他們越來越近,血腥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烈。
“顧藍,快點。”凜冽的聲音一落,諾兒加快了腳下的步伐朝著聲源急奔而去。
看樣子情況還沒有結束,希望熙沫的人能夠撐到他們到的時候。他們到了那個凶手休想再逃,說不定她還能從凶手的口中問到些什麼。
顧藍緊跟在諾兒身後一言不發著,隻是那雙如寶石般溫潤的眸子緊鎖在諾兒的身上,斂著一道複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