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慕政和韓冽,樓必安反倒輕鬆多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明白張膽的,樓墨也知道這些事情,他壓力絕沒有慕政和韓冽的壓力大。
隻是……那個禍根一直不除他們心裏就像長了一根毒瘤一樣的不舒服,食不知味,寢不能寐的。
麵對著現在這種情況,三個老頭兒聚集在了一起。
三人圍著一張騰木圓桌坐著,三把紅木太師椅精致而奢侈,高貴中是雅致。
他們相當隨意的坐在太師椅上,這日子過得相當的愜意。隻他們的眉宇間都籠罩著一絲陰鬱,眼底都藏著一絲不安和愁緒。
“愁也沒有用,該來的都會來,逃是沒有用的。”沉厚的聲音淡淡的,語氣裏卻透著一絲冷意。
樓墨端起麵前的那杯茶細細品銘著,茶水升起的熱氣模糊了那張布滿蒼桑卻依舊精致好看的輪廓。升騰的熱氣拂過臉頰,濃眉,額前凸出的頭發,氤氳升往半空。
“別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樣子,你試試看被自己的兒子死咬著不放是什麼味道。”韓冽怒瞪了樓墨一眼,眉宇間全是惱意。
那臭小子翅膀硬了,居然動用所有的力量打算把Z市翻個底朝天也要將他找出來。他都東躲西藏了好一陣子了,要不是誌傑那兒韓風那小子不敢去,他早就被找到了。
原來在韓風下令全城搜捕韓冽時劉東就通知韓冽最好找個地方藏起來,他最好實在沒辦法隻能找上慕政了。
“你們家那小子不敢找到這裏了,關鍵是我家那臭小子……”說到此,很明顯的能感覺到慕政的怒意,氣得都火冒三丈的那一種。
真是一個孽子,為了個女人非得把整個家搞得天翻地覆的。聽誌傑說慕童那小子天天都來找他,那執著勁兒,害得誌傑都不敢見他了。
“不敢,這天下還有那小子不敢的事。”說到這個韓冽氣得冒煙了,眉宇間全是恨鐵不成鋼的怒火。
他的兒子他還不了解嗎?別以為他看上去就隻是一個不務正業的花花公子,那行事的手段比他還淩厲,霸道,絕對。他那種性子,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怕的那種。
韓冽,慕政你一句我一句說著最近讓自己惱羞成怒的事情,越說越激動,越說心裏的火氣燃燒的越發的旺盛了。而樓必安隻是在一旁安靜的聽著,兩條劍眉凝蹙的越發的深了。
看來冰諾兒這個女人影響力不小啊,他們三個的兒子都在幫她。可是他明明記得慕童和冰諾兒不是有矛盾嗎?什麼時候慕童也站在冰諾兒的戰線了。
“必安,你在想什麼。”慕政接連叫了樓必安幾聲,樓必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並沒有聽到慕政的話。
茶在慕政和韓冽的憤怒中慢慢的涼了,品茶的閑暇心情已經沒有了,該是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既然他們想知道,那你們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不就好了嗎?”樓必安放下茶杯,一臉肅冷的模樣鄭重其事的說道。
與其這樣被動,東躲西藏著還不如把事情挑明了。
當然,那是一個怎樣的真相還是由他們來編。編的這個故事要讓他們相信,並且認同他們殺掉冰諾兒的做法。
“說,怎麼說,難道還真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嗎?”韓冽一臉不認同的反駁道,兩條毛毛蟲一樣的眉毛都快皺到一起了。
如果能說的話他們早就說了,何必這樣東躲西藏著。而且那些孩子何等聰明,就算你編個真相,也不見得能騙得了他們。
“必安,你有何高見,何不說來聽聽。”慕政靜了靜,沉聲問道。
既然樓必安這麼說就一定有可以解決的方法,反正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了,何必聽樓必安說說解決問題的方法。
“這個就得考你們演技還有編故事的能力了。”看著慕政和韓冽,樓必安神色詭異的說道。
“你們應該很清楚孩子們都是些人精,不容易騙過去。所以故事要連貫,有信服你,我們三人說的要一致,並且……”樓必安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韓冽不耐煩的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