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冰諾兒與胖子的對話,其他的賞金獵人內心越發的惶恐不安了。他們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站在那一邊了,他們害怕站在那一邊都是錯誤的。
嗜血羅刹與西爾的實力,這兩者實在太難定義了。
雖然嗜血羅刹是西爾的手下,但那又怎麼樣。有句話是這麼說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要知道,西爾可是被嗜血羅刹給抓住過的。
冰諾兒的話讓胖子的神情變得猙獰而恐怖起來,眼底一片嗜血的殺機。他隱藏在背後的手裏已經不知在何時握住了一把槍,隨時準備著將冰諾兒擊殺掉。
殺了冰諾兒,其他人都不足為懼。他就不相信他們這麼多人,還搞不定這些看守的和那個叫風烈的男子。
殺機悠然而現,電光閃影之間便醞釀成了事實。
隻見胖子的身體如滑手的泥鰍般一閃,與此同時手裏的槍已經對準了冰諾兒,朝她射擊而去。
麵對著那顆飛來的子彈,冰諾兒不躲不閃的站在那裏。在胖子扣動扳機的那一刻,一柄精致小巧的飛刀脫手而出,無聲的朝胖子射擊而去。
然而,飛刀擊中了胖子。可胖子所開的那槍卻並沒有打中冰諾兒,那顆子彈被風烈死死的握在手掌心裏。
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讓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等那些賞金獵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胖子已經倒在和血泊之中,他的心髒處有一柄小巧精致的飛刀。
那把飛刀作為賞金獵人的他們再清楚不過了,這是嗜血羅刹的拿手絕技飛刀。江湖傳言,嗜血羅刹的飛刀例無虛發,隻要一出手就必見血。
聽說嗜血羅刹的飛刀至所以那麼厲害是在機遇巧合下遇到了小李飛刀的傳人學到的,而冰諾兒學到的都還隻是皮毛而已。
如果這樣都還隻是皮毛,那要是真正的小李飛刀傳人,那不殺人於無形還要恐怖嗎?
那些賞金獵人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胖子的下場似乎是在警告著他們,如果不聽話,他們的下場也將是如此。
賞金獵人們的視線停在了冰諾兒身上,心底滋生的恐懼和不安更加的深切了。
他們心裏都很清楚,如果誰不聽話嗜血羅刹手中的飛刀下一個目標便是那人。所以誰都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再多言一句。
人誰不怕死,在死亡麵前膽子再大的人都變得怯懦了。就算是那些要錢不要命的人,在見證了死亡之後怎能對死亡不恐懼。
風烈攤開掌心將那顆子彈交給冰諾兒,子彈高速旋轉磨破了風烈的手。滾蕩的子彈上還沾染著嬌豔的血漬,那是風烈的熱血。如果不是戴著手套,想必風烈的手已經廢了。
看著那顆子彈,冰諾兒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冰諾兒把玩著那顆子彈,她什麼都沒有做,甚至所散發出的氣息都是溫淺清淡的,連一絲殺機都沒有。
但是,那張如花瓣般嬌嫩的臉上綻放出的笑意卻是詭異的。小巧而鋒利的唇微微上揚起一絲弧度,給人的感覺卻充滿了威脅的氣息。
那動作,那模樣好似在告訴那些賞金獵人。這便是你們的下場,殺你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來得容易。
看著這樣的冰諾兒,站在一旁的諸葛明心裏不僅有敬佩之意還有顫抖的恐懼。
“你們其中還有誰有意見的都可以提出來。”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連眼角都是淺淺的笑。
她說的如此認真,讓人產生一種真是這樣的錯覺。尤其是那副認真聽教的模樣,更是逼真極了。
那些遊走在死亡邊緣的賞金獵人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冰諾兒的用意,如果他們真說了那下場就會和胖子一樣。
沉默,沉默,沉默。
除了寂靜,便是無聲的沉默。有時候無聲的沉默也是一種抗議,抗議著那些不敢說出口的事實,抗議著嗜血羅刹的獨裁與殘酷。
時間仿佛定刻在了這一秒一樣,空氣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以聽到。那些賞金獵人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仿佛深呼吸一口氣便會要了自己的小命一樣。
“你們這算是無聲的抗議嗎?”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嘴角有著笑,語氣卻相當的淩厲。
這些人在害怕,她清楚的感覺得到。可她要的不是一味的害怕,什麼都不說,她要的是這些人妥協。
良久,賞金獵人中終於有個人不怕死的站了出來:“冰諾兒,你到底想怎麼樣。有什麼要求你直說,不用在這裏拐彎抹角的。”聲音裏散發著怒意,可他的眼神卻充滿了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