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這話的時候那人便後悔了,他害怕嗜血羅刹手中的飛刀下一個目標是自己。
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加的深了,眉宇間彌漫的全是笑。
“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小小的忙而已。”她說的如此的輕描淡寫,慵懶的神情裏是誠懇。
她的要求真的很簡單,隻是想讓這些人動動嘴而已。她不喜歡打打殺殺,她喜歡看別人打打殺殺,那樣才有趣。
一個小小的忙,在賞金獵人聽來這個忙絕對是相當艱巨困難的。能讓嗜血羅刹開口請求幫忙的事,那絕對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
“什麼事。”冰諾兒沒動手,說話的男子膽子漸漸大了起來。隻是話語間還是少不了緊張與害怕。
他們中總有一個人要站出來了說話,即使害怕他都已經站出來了,那就豁出去了。
“別緊張,你們要做的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已,不會讓你們去送命的。”冰諾兒笑道,眉宇間的笑卻是如此的意味深長。
動嘴皮子是不用打打殺殺的,但有句話不是這樣說的嗎:“禍從口出。”有時候話多也會丟性命的。
“冰小姐,你這所謂的動動嘴皮子應該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吧。”男子問道,戒備的神情裏有著難以掩飾的害怕。
如果真的隻是動動嘴皮子就可以解決的事情冰諾兒又怎麼會來找他們,這個女人心裏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
“很簡單的,我隻是想讓你們散布一些關於西爾的事情而已。”她的笑如七月的陽光般明媚,卻散發出詭異之氣。
他們每天都在講話,今後隻是讓他們講和西爾有關的話題而已。這個事情夠簡單了吧,隻是說話,又不用動腦。
“冰小姐,你是想借刀殺人嗎?”男子不怕死的一語揭穿冰諾兒的想法,疑惑的話語肯定的問道。
這個女人算盤找得夠真好,居然想利用借刀殺人這招來對付西爾。讓他們去散布關於西爾的事,那不是和自己走進閻王殿有什麼區別。
笑驟然凝聚在嘴邊,那溫和的神情突然變得肅冷而充滿殺氣。彎彎細細的眉深蹙著,眉宇間全然是一股淩厲嗜血的死亡之氣。
“你們的利用價值便是如此。”冰諾兒毫不留情,淩厲的聲音無情而冷酷著。
沒錯,她是想借刀殺人那又怎麼樣。怎麼,隻準西爾借刀殺人,就不準她將計就計,以牙還牙了嗎?
“你……”聽著冰諾兒的話,男子怒意勃發著,卻奈何不敢發作。
“如若我們不同意呢。”男子試探性的問道,深邃的眸子視線變得銳利而冰冷起來。
問出這話男子便覺得自己腦子進水了才會問這樣的問題,同不同意事情都是注定了的,冰諾兒怎麼會在為這個事情而改變她的決定。
“同樣的話,我不喜歡再說第二次。”低冷的聲音淺淺的,輕淺的話語裏卻醞釀出絲絲殺機。
她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他們有什麼資格和她談條件。他們都隻是她的介下囚而已,還有什麼資格說不。
死亡的恐懼再次淩厲逼近,賞金獵人們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在金錢與生命之間,他們最終還是選擇了生命。他們心裏都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配合冰諾兒那就立馬去見閻王。如果配合了,說不定還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他們人那麼多,就算把消息都散發出去西爾也不定全部都能解決掉。說不定他們能逃過一劫敢不一定。
每個人都抱著這樣的僥幸心理看著冰諾兒,所有人的視線都停在了說話的男子身上。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男子成了他們的代表,中心人物了。
“你要我們說些什麼。”最終,男子在尊嚴,傲氣,生命麵前還是選擇了活下去。
若想要活下去,他除了妥協還有怎麼樣。
聽著男子的話,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在生命麵前什麼尊嚴,傲氣全都是狗屁。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人隻要活下去了就有希望。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很好,需要做什麼我一會兒會讓人告訴你們。”連聲音都是抑製不住的囂張,話語裏是說不出的高興。
“風烈,先把這些人放了,好好招待他們再讓他們離開。”
“諸葛明,你隨我來一趟。”她可並沒有忘記對諸葛明的考驗呢。
好好招待,如此簡單的四個字卻讓人的感覺複雜萬千。冰諾兒口中所謂的好好招待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