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冰諾兒動彈不得,隻能任由樓墨一直抱著。隻是那周身散發出的淩厲之意,還有眉宇間越發凝重的殺機讓那些跟著樓墨而來的人內心莫名的開始顫抖起來。
反觀那個身在這樣氛圍環境中的樓墨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足以見得他內心的強大。
“抱也抱夠了,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吧。”良久,冰諾兒的情緒慢慢的冷靜下來,清冷如玉的聲音不悅的說道。
臥操,卻他大爺的。一見麵就吃她豆腐,以為她冰諾兒很好欺負是不是。等著,她會把今天發生的一切加倍償還在樓墨身上的。
如此,樓墨這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冰諾兒。那雙如黑曜石般璀璨的眸子裏一片赤果的愛意,熾烈的氣息讓冰諾兒不敢直接那雙仿佛有著魔力般的眼睛。
冰諾兒覺得自己越來越不能夠與樓墨對視了,她怕自己那天真的會陷進去,那樣就慘了。
“女人,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做什麼事之前,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一聲。”低沉略微帶著責備的話語嚴肅著,富有磁性的嗓音裏是說不出的擔憂。
在聽韓風說起冰諾兒遇到的那些事情時,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上。要不是他心髒承受能力足夠強悍,要不然早就去見閻王了。
這個女人,怎麼就沒有一刻讓他省心的。他以為她會消停幾天,沒想到卻越發的肆意妄為起來了。
好,就算她真的有非做不可的理由。難道她就不能與他說一下嗎?難道她還是不相信他是真的在幫她嗎?想到這個,樓墨內心不免傷感起來。
“我做什麼事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你,我是我。”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話語如此的陌生疏離。
這是她的事,她有能力解決為什麼要請別人幫忙。她不喜歡那樣,更不喜歡將這些事告訴誰。
“你……”居高臨下的看著冰諾兒,樓墨氣極,深不可測的冷眸裏席卷著憤怒之意。
她怎麼可以如此無情,難道他做的一切還不夠明顯嗎?為了她,他可以連性命都沒有,即使如此,卻都沒能換來冰諾兒的信任。真是……
他樓墨真的有夠悲劇的,偏偏愛上了一個如此無情冷酷的女人。
“你什麼你,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把我綁了。”抬頭,清澈明亮的水眸凝視著樓墨,話語裏是赤果果的憤怒。
本來她今天是想去醫院看他來著,沒想到半路卻被他給劫到這種鳥不拉死的地方。他想做什麼?難道還想強迫她做些什麼嗎?
想雖是這樣想,但冰諾兒很清楚樓墨不是那樣的人。她隻是想不通樓墨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所以在那兒瞎想而已。
說到此,冰諾兒又掙紮了幾下卻仍舊沒有效果。手腕處,那磨破皮而出血結痂的傷口又滲出了幾珠嬌豔鮮紅的血珠。
因為痛,彎彎的細眉輕輕的擰了一下,眼底的煩燥之意越發的明顯了。
可惡,他到底要把她綁到什麼時候。看樓墨現在的樣子絲毫沒有想要放開她的意思,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看著冰諾兒不著痕跡顯露出的痛意,樓墨這才注意到冰諾兒的手腕已經被粗糙的繩子給磨破皮了。
蹲下,看著手腕上的傷口眼底滿是心疼:“你受傷了,怎麼那麼不小心。”他似乎絲毫都沒有想到,冰諾兒的受傷是因為他綁了別人。
他對著冰諾兒的傷口輕輕的吹了一口氣。就像小時候摔倒某個地方,媽媽溫柔的對著傷口吹口氣說道:“我們家諾諾最勇敢了,不疼不疼哈。”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冰諾兒原本想要勃發的怒意在那一刻突然間煙消雲散了。她突然想起以前對她溫柔chong愛的媽媽了,以前媽媽就是這樣對她的,以前的她就像公主一樣被人捧在掌心拱著,以前……
以前……以前……那都隻是以前。因為三大家族,她的人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此她的生活裏不再有溫暖,而是無邊的黑暗。
想到這兒,冰諾兒身上原本溫柔起來的氣息突然變得淩厲而恐怖起來。一種從骨子裏透出的殺意開始蔓延,然後感染到每一個人。
樓墨自然也注意到了冰諾兒情緒的不對勁,劍眉深凝著,眼底一片複雜之色。
怎麼回事,冰諾兒身上的殺氣在這一瞬間為何暴漲的如此恐怖,連他都產生了懼意。
“樓墨,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放開我,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冰冷的聲音淩厲而絕對,話語裏彌漫的殺機如此的赤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