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佑。”清冷如玉的聲音裏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即是痛,也是恨,更甚是嫉妒。
眼前的這一幕如此的刺眼,那溫馨的情景簡直讓人嫉妒。主角本該是她的,她曾經了擁有過這樣的幸福的,可是……可是……
一股滔天的恨瞬間將冰諾兒包裹在其中,渾身的氣息變得冰冷嗜血起來。深凝的眉宇,緊抿的薄唇,握緊又鬆開的拳頭無一不是在述說著冰諾兒心底肆意燃燒的恨和怒。
如果不是三大家族,如果不是樓墨這一切的一切都該屬於她的。如果不是他們,她也不至於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都是他們,一切都是這些人的錯。
瞬間,冰諾兒僅存的理智被心魔和恨意吞噬。那雙清澈明亮的眸子布滿了殺機,變得嗜血而殘忍起來。
那一刹,不要說樓墨就連冰佑一個小孩子都驚到了。銀玲般大小的眼睛看著冰諾兒,小家夥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
諾兒,諾兒變得好可怕。媽咪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年
是他惹媽咪不高興了,他已經知道錯了。
“媽咪,小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還在樓墨懷中的冰佑看著幾近發狂邊緣的冰諾兒愧疚的道歉著。
一直知道媽咪在外人麵前是人見人怕的,他從來沒有見過媽咪的另一麵。今天看到了,可他寧願永遠都不要看到。
而冰諾兒好似沒有聽到冰佑的話一樣,森冷嗜血的冷眸深鎖在樓墨的身上,眼底一片軒然而起的殺機。
小佑掙紮著要從樓墨懷裏下地,他不喜歡這樣的媽咪,他不想看到這樣的媽咪,他要把媽咪叫醒。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法始終過於的天真。
此時的冰諾兒是危險的,任憑誰靠近都可能受到攻擊,更何況還是一個手無縛同雞之力的孩子而已。
出於安全考慮,樓墨將冰佑將給雷烈讓他將小佑帶到安全的地方。
等到屋子裏隻剩下樓墨和冰諾兒的時候,樓墨這才邁開步子朝冰諾兒慢慢走去。他提高警惕戒備著冰諾兒,防備著冰諾兒隨時都有可能的突然襲擊。
“女人,你怎麼了。你發什麼瘋,那是小佑,是你最在乎的人。”樓墨話語試探性的說道,低沉的聲音有著說不出的凝重與擔憂。
剛才都還好好的,她突然之間發什麼狂。就因為小佑那句他是不是他的父親嗎?難道她在心裏就真的那麼恨他,任憑小佑隻是說說都不可以。
冰佑兒仍舊沒有任何情緒不動,她隻是看著樓墨眼底的殺機越發的凜冽赤果了。
“女人,冰佑是你最疼的人。你花了那麼多心思不就是為了見冰佑嗎?才剛見到麵就這樣以對冰佑,你就不怕冰佑真的……”樓墨的話還沒有說完,隻見眼前一個黑影閃過,身體出於本能性的防護著。
冰諾兒的速度是絕對的,鬼魅而敏捷的身手根本讓人看不到其出手的套路和痕跡。每一招都是致命的,絲毫都沒有手下留情的那一種。
“是你,都是你們我才會落到這樣的下場。一切都是你們的錯,我要殺了你們。”冷冽的聲音裏包裹著無邊的恨意,語血裏全是嗜血的殺伐。
她要殺了全部人,殺了那些把她害成這樣子的人。如果不是他們,她現在還是被父母捧在掌心裏的公主。
“冰諾兒,你冷靜一點。”樓墨一邊躲著冰諾兒的攻擊,一邊厲聲低吼著。
完全被心魔控製的冰諾兒那裏還聽得進去樓墨的話,她的招式攻擊越發的淩厲殘忍起來。麵對著冰諾兒的攻擊樓墨又不敢下狠手,局勢很被動,隻能挨打的份。
不能,他不能讓事態就這樣發展下去。可現在的冰諾兒什麼都聽不進去,有什麼方法可以讓這個女人停下來呢。
樓墨一邊抵禦著冰諾兒的攻擊,一邊絞盡腦汁的想著。
兩人不知道交手了多少次,樓墨身上已經好幾次受傷。而他怕傷到冰諾兒至始至終都沒有下狠盡兒,嬌豔的血頓時浸染了那件米色的休閑服。
倏的,樓墨的腦海裏閃過一道靈光。身影如鬼魅般一閃,躲過冰諾兒一擊過迅速的從身上掏出一個東西放在了冰諾兒麵前。
刹那間,冰諾兒就好似被符咒定住了的僵屍一樣立在當場。而樓墨拿出的那樣東西正好出現在她的眼前,如此的近,近到她不想看到都不行。
這個……這個東西怎麼會在這裏,她不是已經丟了嗎?為什麼會在樓墨這兒。
看到樓墨手時的東西,冰諾兒迷失的心智瞬間清新,猶如當頭棒喝被打醒。恢複理智的冰諾兒不安的看著樓墨,眼底一片複雜的神色。
難道樓墨都已經知道了?冰諾兒並不敢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