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樓墨的表情,冰諾兒知道他在懷疑她的話。換作是她,她也和樓墨有著一樣的反應的。當初可是樓墨親自驗證柳紋眉的死亡的,他不相信,驚訝甚至有著憤怒也不奇怪。
“我知道你在懷疑我的話,覺得事情很不可思議。”清冷如玉聲音淡淡的,神情卻無比的嚴肅,認真。
說話間,服務員已經將點好的餐點送了過來。禮貌性的說了聲謝謝,冰諾兒率先喝了口豆漿吃了起來。她真的好餓,此刻的她都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鬥牛了。
樓墨現在那還有胃口吃東西啊,冰諾兒的話已經掉足了他的胃口了。美味可口的食物放在他麵前他動都未動一下,隻是看著冰諾兒在那兒狼吞虎咽著,等待著她的下文。
“吃慢點兒,沒人和你搶。”低柔的聲音輕輕的提醒著,表情裏流露出的全是幸福和寵膩。
她有那麼餓嗎?是剛從饑荒之地回來的嗎?以前看她吃飯都是很優雅的,像個名援上流,現在吃飯完全就像……不過,看著這樣不絲毫不顧忌放開心情吃東西的冰諾兒也是一種享受。
感覺已經吃到七分飽的時候冰諾兒停了下來,看著樓墨麵前一動未動的食物疑惑道:“怎麼,你不吃嗎?這裏的東西挺不錯的。”冰諾兒實話實說著。
突然,她好像想到什麼恍然大悟道來:“哦,對了。你們習慣了吃山珍海味,這些清粥小菜怎麼入得了你的眼。”話語裏是極盡意味的諷刺,眼底滿是不屑。
像他們這種出生高貴,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孩子從小的都是有專門的廚師吃喝那裏吃過這種地方的食物啊。
眉宇深蹙,樓墨看了冰諾兒一眼這才拿起筷子極其相當優雅的吃了兩個。
他對食物不是挑的人,他沒動筷子也不是因為這裏的東西不好吃。而是他現在沒胃口,心思根本都不在吃的上麵。
他不想向冰諾兒解釋些什麼,不吃的話冰諾兒肯定又會繼續在那兒含沙射影的罵他了。
看著樓墨開始吃東西了,冰諾兒的嘴角微微上揚起一抹愉悅的弧度。這一點,我想連冰諾兒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吧。
和樓墨相處那麼久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是個怎樣的人,她隻是想讓他吃點兒東西才說那樣的話的。他昨晚比她還辛苦,不吃點兒東西怎麼受得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連本錢都沒有了,還談什麼革命。
不過這家夥吃東西的姿態還真是有夠……她能不能說句隨意點兒,吃的舒服不就好了嗎,何必……
看著樓墨多多少少吃了些東西,冰諾兒這才緩緩開口說道:“其實你母親的事我並不打算告訴你的。”她說的如此認真,眉宇間凝著一絲不安。
因為她知道如果樓墨知道柳紋眉還活著的話,那樓必安一定也會知道。這樣柳紋眉的處境就危險了,畢竟當初真正要殺柳紋眉的是……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選擇告訴我。”喝了一口清粥,樓墨抬頭問道。
既然一直都不打算告訴他,那她現在為何又要選擇告訴他?他不認為因為昨晚的事冰諾兒就徹底的相信他了,總會有些其他什麼原因的。
“覺得應該告訴你了,就選擇告訴你了。”她說得如此坦然,沒有絲毫掩飾。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她做事自然有她的考量,更何況柳紋眉一直都心心念念著樓墨這個兒子。她不是無情,卻不冷情,身為一個母親,她深能體會柳紋眉對樓墨的愛。
麵對著冰諾兒這樣的回答,樓墨無言以對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行,她比較厲害。
“那我母親現在怎麼樣了,她還好嗎?最近進得怎麼樣,她現在在那裏,她……”突然間,樓墨發覺自己有問不完的問題。
他一直以為他的母親已經死了,心底對冰諾兒的恨還是有的。當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複冰諾兒,直到後來連他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目的是什麼了。
“別著急,你母親現在很好。她隻說她很想你,讓我轉告你勿念。”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話語裏流露出一種別樣的情緒,那是母愛的泛濫。
這些話柳紋眉早就托她轉告給樓墨了,奈何她和樓墨的關係一直處於戰火線,所以她什麼都沒有說。這段時間為了忙她的事,她也有好久沒有看到柳紋眉了。
“那……”樓墨停下手裏的動作怔怔的看著冰諾兒,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