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樓墨的反應冰諾兒並沒有顯得很意外,換作是她,她也可能不會相信這樣的事實。畢竟一個是他的母親,一個是他的父親,怎樣的事實都是殘忍的。
“你不相信這也是事實。”清冷如玉的聲音淡淡的,話語卻有著步步緊逼的味道。
這的確是一個事實,一個讓人無法接受極其殘忍的事實。當初她也沒有想到事情的真相會是這樣子的,當她親耳聽柳紋眉說起的時候才知道人心的可怕遠比想像的還要殘忍。
樓墨怔怔的看著冰諾兒,他想要辯駁些什麼。可一開口話又卡在了喉嚨不知道如何說起,因為他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證據。
“冰諾兒……”聲音沉重無比,心情是說不出的複雜。
話語微頓,聲音一度哽咽,顯然是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看著那雙明亮如星子般的冷眸問道:“是我母親親口告訴你的嗎?”沉重的話語,語氣裏夾雜著絲絲的不安與糾結。
這樣的事實讓他怎麼去接受,當初是他誤會了冰諾兒。可現在冰諾兒告訴他的真相卻是……所有的一切都是栽贓嫁禍,想殺他母親的不是冰諾兒,而是他的父親,這……
“你認為呢。”冰諾兒並沒有很直接的回答樓墨的問道,秀眉微挑,沉聲問道。
樓墨與樓必安的關係已經破裂,她完全沒有再騙他的必要了,不是了嗎?更何況她深知這事對樓墨的傷害,她絕對不會利用這件事情來讓樓墨與樓安和的關係雪上加霜的,她說的都是事實。
“冰諾兒,我想親自向我母親求證這件事情。”低沉的聲音裏有著前所未有的凝重,複雜的神情裏有著質疑和不相信。
他不是不相信冰諾兒說的,他隻是想親自求證這件事情。畢竟這件事情幽關他的親人,他不能不親自過問。
“不行。”冰諾兒了很直接斷然的拒絕了樓墨的請求,眉宇間的冷意和決絕沒有絲毫可以商量的餘地。
什麼事都好商量,唯獨這件事不能商量。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給自己添什麼麻煩,萬一柳紋眉那邊出什麼事了她可無暇顧忌。
冰諾兒的顧忌不是沒有原因的,樓家的力量遍布有多廣她不是不知道。要是樓必安知道柳紋眉還活著,指不定還會繼續殺人滅口呢。萬一柳紋眉真的出事了,到時候就真的死無對證,說不定樓必安還會把柳紋眉的死再次陷害在她的身上。
話語微頓,冰諾兒看著樓墨提醒道:“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加去試探一下樓必安,在他那裏也許能得到你要的答案。”
做賊的人都會心虛,就算樓必安是個老狐狸。但是老狐狸也有失足被捕的時候,麵對樓墨的好質問她倒知道樓必安會是怎樣的反應。
樓墨知道冰諾兒決定的事除非她自己願意改變,要不然別人說什麼都沒有用。
“那我現在就回去問。”話音一落,樓墨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吃什麼早餐了,丟下筷子轉身就離開了。
冰諾兒並未阻攔樓墨的離開,樓墨的反應在她的預料之中。這個時候有人牽製著樓必安也好,讓他們兩父子慢慢去玩兒去。
結賬,冰諾兒起身離開了早餐店。
難道冰諾兒說的都是假的,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她的一場陰謀而已。她隻是想利用了樓墨牽製住樓必安不讓樓必安再來搗亂而已嗎?
離開早餐店裏冰諾兒原本打算回到住處先休息一下,養精蓄睿之後再去找西爾。可她沒有想到自己前腳剛離開早餐店,後腳就被人盯上了。
樓墨直奔樓家別墅而去,沒想到樓必安並不在別墅裏。想了一下,樓墨驅車離開了別墅直奔軍事禁區而去。
發生昨晚那事之後想必那三個老家夥在想應對之策,而最方便的地方莫過於慕誌傑的軍事基地了。更何況慕政那老頭兒還有軍銜,那兒是最安全的。
不出樓墨所料,樓必安三人正在慕誌傑的地方商討著接下來的應對之策。而此刻的樓必安絲毫都不知道自己即將大禍臨頭,正謀劃著怎麼對付冰諾兒。
房間的門猛的被人從外麵踢開,脆弱的門因為某人的暴力正哭泣的顫抖著,好像是在控訴著一樣。
緊接著是警務人員攔住樓墨並不停的勸說製止道:“樓先生,你不能進去。”那絕對軍人化的口腔裏滿是提醒與危險。
警務人員擋在樓墨的麵前不讓其再靠近裏麵一步,樓墨怒瞪著警務人員,眼底竄起的花火幾乎要吞噬一切。
“讓開。”霸道而絕對的聲音裏是不可違抗的氣質,眼神淩厲如刀,讓人心驚膽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