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在劫難逃,卻不想在最後關頭出現轉機。冰雲格向來都是他們四個中最仁慈的,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居然仁慈到這個份上。
麵對著冰諾兒那越發凜冽的殺機,那嗜血的眼神。他們清楚的知道,如果今天想要活著從這裏走出去隻有靠冰雲格了。
他們安靜的看著冰雲格父女不敢多說一句話,他們擔心自己任何廢話的一個字都會引起冰諾兒的無盡的殺意。所以,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諾兒,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恨不得馬上殺了他們。”
“但是你想想。他們是你帶來的,如果他們死了,樓墨,韓風,慕童會放過你嗎?”冤冤相報的事他不想再看到了,更不想看到諾兒以後的後悔。
“更何況事情還沒有完全清楚,他們具體是被利用的還是他們才是幕後黑手都還不清楚,我們先冷靜下來再說,好不好。”冰雲格耐心的勸解道,語氣的拿捏不敢有絲毫的過,深怕會引起諾兒的反感。
他知道諾兒心裏現在一定很不解,為什麼他要幫著樓必安他們。其實有些事情不好說,因為真正的情況連他都沒有查清楚。
事情的真相已經越發的接近了,可西爾那邊……西爾那裏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打不進內部,感覺西爾就是一個人,他根本沒有組織和朋友一樣。所以一直找不到相關的線索,無法證實他的猜想。
因為心底的憤怒,那高挺的胸脯隨著激動的情緒微微起伏著。嘴角含滿的殺意,淩厲的眼神,眉宇間的憤怒無一不在的訴說著冰諾兒心底的恨。
聽著冰雲格的話,再想想冰佑,樓墨還有曾經幫助過他的韓風,慕童冰諾兒的情緒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說實話,她不想與韓風他們為敵。她更不想與樓墨為敵,不管怎麼說樓墨都是小佑的親生父親,她不想那些殘忍的事情在冰佑身上發生。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慢慢冷靜下來的冰諾兒沉聲問道,話語裏依舊難以掩飾心底的憤恨。
放了他們等到事情真相白那天嗎?那個時候這三個老家夥都不知道跑到那裏去了。而且她知道,這次放他們走,再想抓他們就難了。
聽言,冰雲格沒有回答冰諾兒的話而是將視線停在三個老頭兒的身上。
隻是一個眼神,不等冰雲格說什麼樓必安便說道:“我們可以合作,告訴你我們所知道的一切。”話語如此的誠懇,深怕冰諾兒不相信一樣。
他們也想要解決事情,他們也曾經暗查過當初那人的身份,可始終一點兒線索都沒有。而且,自從冰家慘案之後,那人好像人間蒸發般的消失了。
“合作,誰知道你們說的話是真是假。”即使樓必安他們態度那麼誠懇,冰諾兒依然在懷疑著。
眼前的三人都是久經商場的老狐狸,心機城府有多深她比誰都要清楚。從他們口中說出來的話,十句話裏連個標點符號都不足以讓人相信。
對於冰諾兒的反應樓必安他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冰諾兒懷疑他們很正常,如果她相信了反而有點不正常了。
“我們隻是對細節稍加修複,事情的大概我想你父親都已經很清楚了。”他們隻是補充冰雲格沒有查到的事情而已,他們那裏還敢在魯班門前,班門弄斧的。
事情都走到這個地步了他們還能怎麼樣,而且冰雲格仍舊那麼相信他們,他們怎麼可能再騙他呢。
冰諾兒半信半疑的看著樓必安三人未再說一句了,但是也沒有阻止他們說話。
“我相信你們也沒有這個膽兒說謊。”冰雲格冷聲道,霸氣的話語裏是不可違抗的氣質。
經過殘酷血禮的冰雲格那裏還是當年那個溫潤如玉的先生,他願意相信他們隻是為還保存著一點點兒的良知而已,他狠起來比冰諾兒還可怕。
事實證明的確是如此,為了阻止冰諾兒再繼續查冰家慘案的事情他不惜下狠手開車撞冰諾兒。如此一例,豈不是最好的證明。
那一刹,樓必安三人心氏滋生出無比恐懼的寒意,那種感覺就好似他們已經身在十八層地獄了一般。
“我想知道當年那個人是怎麼找上你們的。”這是困擾他很久,一直在查都沒有找到答案的事情。
當年四大家族關係那麼親密不是那麼容易被挑撥離間的,而且他無法理解被離間的為什麼是冰家,而不是其他三家中任意一家。
“當年隻是有人用郵箱的方式告訴我們你手裏握有我們犯罪的證據,想要交給檢方,然後吞並我們三個的公司。”
“那人還附上了證據,還有你與檢方程諾的接觸的照片,還有些其他證據。”慕政說道。
那個人並沒有直接和他們接觸,最開始都是用郵箱的方式聯係的。他們也是直到冰家慘案發生的那一晚才見過那個男人一麵,他的底細他們一點兒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