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緊閉的鐵藝門緩慢敞開,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由遠至近。蘇擇善托著行李箱緩步走出這棟顧荊璞租給她的房子。
她已經將那三塊房租轉交給保安了,托他交給顧荊璞。
而她也已經準備好所有前往蘇州的行李和護照,就連機票都已經定好了。
踏出後鐵藝門緩慢闔上,她頭也不回地托著行李箱往機場的方向走去。
叮鈴叮鈴……悅耳的手機鈴聲自褲兜響起。停了下來,自褲兜當中掏出手機,低頭一看才知道是曾老板打過來的。
接通後貼向耳邊。
“蘇姑娘啊,你打算現在離開還是等過幾天?”
“現在。”她隻吐出兩個字,泛著水光的杏眸一片漠然,托著行李緩步前進著。
“這樣啊,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打算乘坐高鐵還是飛機,打算去哪個城市?”
隱隱洞察到他這麼細致的詢問得原因,是為了給夏凱風通風報信吧。
她的眸色沉了沉,暗暗收緊攥著手機的手。
“飛機,蘇州。”
“另外,告訴他,別來蘇州找我,否則我就搬到別的地方,讓你們再也找不到我。”
她已經把夏凱風的微信賬號以及電話號碼,所有的聯係方式全部拉黑了。
為的就是不希望他再來煩自己!
而她也將那套定製製服的錢已經全部交到那家店的收銀員了,請她代交給夏霜生。
在這座城市,她已經沒有繼續停留下去的理由了。
不再多說一個字,掛斷了電話,大步朝機場走去。
無論如何,她今天是走定了!
良久,踏入首都國際機場的大廳。
坐在長椅上,拉開行李箱,自行李箱裏取出護照等一切登機需要的證件。
確定沒有落下任何東西後才重新拉上行李箱,拿著證件往登記處走去。
噠噠噠……雜亂的腳步聲自門外延伸大廳,停留在候機室的乘客喧嘩起來。
“你看,那不是生Luv尋公司的總裁嗎?”
“Gazprom子公司的總裁也在,天哪,他們真的跟電視裏一樣長得很好看啊。”
很清楚的聽到了乘客交談的對話,蘇擇善微蹙著兩道柳眉,加快了步伐。
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們竟然能那麼快就找到自己。
“蘇擇善!我讓你停下來!”
望著前方逐漸變得渺小的熟悉身影,夏凱風大聲喊著她的名字,試圖讓她停下來。
奈何,她沒有停下來,拿起已經登記好的證件往安全檢查的區域走去。
這一幕看得他的心高高懸起,顧不得別的衝上前,有力大掌死死攥著她纖細的手腕,再用力一扯……
猝不及防間她手中的行李箱砰的一聲掉在地上,而她整個人已落入男人的懷抱當中。
站在他們附近,等待接受安檢的乘客用一種好奇的目光看著兩人。促得夏凱風另隻手抓起她掉在地上的行李箱,牽著她的手往出口走去。
“跟我回去。”
聞言,她笑了,諷刺地笑了,眼中有著再清晰不過的嘲諷。
用力甩開他的手,再從他的手中奪回自己的行李箱,他緩慢轉過身。
難得的, 她泛著寒芒的杏眸深深凝視著眼前這張將自己蠱惑得不像自己的臉。
“跟你回去?回哪?回你在錦城的別墅,還是說回你在莫斯科的婚房?”
一時間,他被說得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溫潤如玉的麵龐染上絲絲笑意,削薄的唇揚著愉悅的弧度。
原來這隻傻兔子是吃醋了。
“還是說你希望我當你的情婦?抱歉!我這個人雖然從事的是服務行業,但是我也是有尊嚴的!我不會成為任何人的情婦!”
觸及他唇邊那抹笑,蘇擇善隻覺一顆心好奇被怒氣和屈辱折磨著,杏眸跳躍著點點火光。
他現在是在嘲笑的自作多情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她真的是瞎了眼才會喜歡上這種人。
低低笑聲自夏霜生緊抿的薄唇溢出,含著盈盈笑意的目光望進她的眼。
“嫂子,你誤會我哥了。”
不緊不慢地低聲解釋著,蘇擇善寫滿疑惑的眸與她對視。
“三天後,我哥要在莫斯科舉行訂婚儀式,不過他的未婚妻不是你前幾天看到的那個棕發藍眼女人,也不是其他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