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文濤輕笑著起身:“你放心,我保證不會影響到學校。”
惡狼們乘坐紅旗轎車行駛在崎嶇的山間小路上,車子顛簸得很厲害。
“媽的,要不是老頭子為了躲避敏感時期把我們丟在這裏,打死我也不來這種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唉,算了,現在不是風頭過了嗎?等我們回去以後又可以逍遙快活了!”
“說起來,這次真掃興,本來想快活一下結果那女的竟然想不開自殺了,害得我好幾天沒敢開葷。”
“就是,還有那個男的,真是個白癡!不就是被老大教訓了幾下嗎?至於跟那女的一起殉情嗎?”
“好啦,別說這些掃興的話了,我們還是想想回去以後怎麼尋開心吧!”
......
車子一個急刹車停了下來,巨大的慣性把三個人幾乎甩出車外。
“媽的,你怎麼開的車?信不信我現在就給我爸打電話炒你魷魚?”青狼用手摸著被撞疼的額頭罵罵咧咧。
司機沉默著拉起了手刹,後視鏡中映出到他臉上大大的黑色口罩。
赤狼本能地感覺到了不對,他下意識地打開了車門的鎖。幾乎與此同時,司機轉過身雙拳齊出放倒了青狼和白狼。
“是你?!”石火電光間的眼神交彙中赤狼認出了那雙淩厲的眼睛,他慌亂地打開車門狼狽而逃。
閻文濤一把扯掉口罩拉開車門閃電般追奔過去。
赤狼第一次遭遇如此窘迫的情形,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淩厲的眼神,像一把尖刀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刺穿皮膚插入心髒的尖刀。他喪失了反抗的勇氣,隻是一味奔逃,沒命地奔逃,此時的他不再是一頭惡狼反而更像是一隻落水狗。
山路崎嶇,地上的小石子硌疼了腳,閻文濤抓起一塊甩了出去,小石子正中赤狼的膝蓋,他驚叫一聲摔倒在地上,閻文濤上去抓起他的衣領像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向紅旗轎車走去。
“喂,放開我!你知道我爸是誰嗎?”赤狼雙手拚命掙紮著,可是他發現這個男人的手臂如同鋼鐵一樣紋絲不動。
“喂,你有沒有聽我說話?”閆文濤充滿死亡氣息的沉默讓赤狼有一種末日來臨的感覺。他討厭他臉上冷峻堅定的神情,他見慣了屈服,見慣了順從,見慣了敢怒不敢言的無奈,他一直覺得看著別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樣子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但是此時此刻的他終於體會到了那種絕望的滋味。
香港有部叫作《古惑仔》的電影裏有一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閻文濤把他拖回車上,雙手牢牢地綁在座椅上,發動汽車沿著崎嶇的山路繼續前行。
群山連綿,霧氣籠罩在山間,紅旗汽車如同一隻黑色的瓢蟲悄然隱入大山深處仿佛被一隻巨大的怪物一口吞進了肚子裏。
一陣風吹散了迷霧,久違的陽光終於灑落下來。
當人們再次見到惡狼的時候,他們已經完全成了三條喪家之犬......
他們尖利的爪牙被拔掉,連骨子裏的那股狠毒都像被抽掉一樣......
他們變得很怕人,也很怕光......
他們被閻文濤打回了原形......
從此惡狼成為傳說......
從此“閻王”成為了涼城二中教務主任閻文濤的代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