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季恩然就覺得困意全無,她自己起身洗漱,家裏並沒有什麼傭人,所以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她自己來做。
季恩然的衣櫥雖然沒有季念念的更衣室那樣奢華,卻也並不簡單。鑲在牆內的巨大衣櫃裏麵也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衣服,價格也並不便宜。
季恩然挑出一件正紅色的裙子,為自己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拿起手機便給沈安琪發了消息,約她出來見麵。
“百貨商城樓下的星巴克見,10點,別讓我等你。”
對待沈安琪,季恩然還是有一種驕傲。她一直都覺得沈安琪是為了以後季恩然以後當上了董事長,以後能給她很多好處還這樣幫她。她覺得沈安琪就是沒有什麼翻身的機會的螻蟻,隻會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並不能看到長遠的利益。
沈安琪看到手機裏麵的消息,倒有些吃驚。
季恩然出獄了?
按照周桓給她的期限,現在並不是出獄的時間呀。季恩然這時候的出現顯然不在沈安琪的意料之中。
難道周桓心軟了?但是季恩然兩次傷害季念念,周桓不會有什麼心軟的可能。
季恩然是用的什麼方法出獄的?
沈安琪忽然想到了祁宣昊。他一定知道,或許就是祁宣昊想的辦法。
沈安琪並沒有直接理會季恩然發過來的消息,取而代之的是問給祁宣昊打了電話。
“季恩然出獄的?”
祁宣昊聽到這個問題以後並不驚訝,他知道沈安琪一定會知曉季恩然出獄,甚至會有新的動作。
“是我出的主意,讓季恩然出獄的。”
這句話勾起了沈安琪的好奇心,她要看看祁宣昊是怎麼繞過周桓把季恩然救出來的。
“你想的什麼辦法?”
“我讓季恩然的父母在季念念麵前眼苦肉計,讓季念念向周桓求情,把季恩然放出來。”
原來如此,這樣一想,季念念這樣心軟的人肯定耐不過父親在他麵請求情,一定會答應的。
“知道了。沒別的事了。”
沈安琪說完便將電話掛掉了。她大概已經猜到了,季恩然找自己會有什麼事。
無非是出獄以後的有怨報怨。小兒科而已。
雖說在心裏覺得不屑,但介於和季恩然的結盟關係,沈安琪還是換好了衣服出門了。
一路上沈安琪在想著季恩然的話,她現在依舊以為自己隻是公司裏麵的小職員,以為自己盼著可以得到好處。但是季恩然已經連續兩次動手都被周桓知道。第一次應為偷資料將季念念打傷,周桓並沒有直接理會她,而是想通過她查出自己。但第二次出事被周桓發現時,已經忍無可忍,直接以故意傷人罪將季恩然送進了監獄。如果不是她父母使苦肉計,季念念根本不會想到要救季恩然出來。周桓對她應該也是不會鬆懈監視的。
以季恩然的本事,也不會想出什麼好的主意。她一直都沒有看出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甚至對自己沒有一丁點的懷疑。沈安琪感覺到,她這顆棋子,已經派不是什麼大用場了。
車不知不覺已經開到了大洋百貨,沈安琪下了車。看著星巴克的櫥窗旁,還沒有一個顧客。沈安琪輕蔑的笑了笑,她隻會讓自己等她,絕不會早來等著自己。但她不想在這一點小事上斤斤計較,沈安琪現在看著季恩然就像是看著一隻跳梁小醜一樣,既滑稽又可笑。
沈安琪走進了咖啡店,和服務員說還有一位顧客一會要來,就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坐在靠窗的位置靜靜的等著。
過了半晌,一輛suv停在了星巴克門前,車上下來一個長發飄飄的女子。光潔的肩頸線襯托出了修長的脖子,正紅色的連衣短裙又顯得皮膚愈加白皙。伴隨著高跟鞋的聲音,使人的目光不自覺的看向她。季恩然比起季念念,倒有一種活潑跳動的美。
可是這並沒有吸引沈安琪的目光,這樣的在常人眼中很耀眼的人,在沈安琪的生活中隨處可見。
季恩然走進的咖啡廳,沈安琪舉起手向她打了招呼,示意她坐過去。
季恩然走到最為麵前,緩緩坐下。
“好久不見。”
沈安琪放下手中的咖啡,先打了招呼。可這句話卻讓季恩然覺得心裏一陣不爽,這是在嘲笑她進了監獄嗎?
“是有段時間沒見了。”
季恩然點了一杯現磨咖啡,眼神並沒有看向沈安琪,而是看著窗外,她對沈安琪一直都隻是一種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