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以後,公司現在狀況怎麼樣?”
“沒有什麼大的變動,但是季念念已經在處理汞超標了。前段時間季念念召開了高層會議,但是像我這種小職員並不知道會議內容是什麼。隻是那次會議以後,公司裏麵的各個部門就開始忙起來了,感覺明顯和以前不一樣了。”
季恩然聽到這些話有些吃驚,難道季念念要開始開始整改公司了?如果季念念在公司裏麵的勢力越來越大,那麼這對自己拿回股份重返公司並沒有什麼好處。
季恩然的臉色由晴轉向陰,但這些沈安琪全都看在眼裏。
“最近汞超標的事情季念念已經開始著手處理和徹查了,我想過不了多久,就會有關於季氏公司的報道。”
沈安琪一一彙報了公司的情況,並不帶任何感情。因為就算是季恩然知道了,也並不能怎麼樣,她手上的股份已經沒有了,比起麥克,她才更像是一個廢棄的棋子。
季恩然握緊了手中的杯子,臉色越來越難看。汞超標的事情對季念念的打擊比她想象的要小的多。她拿回股份的希望也變得越來越渺茫。
季恩然在這場鬥爭中仿佛失去了一切現在的她看上去什麼都有,但其實她一無所有。
她有幸福的家庭,但失去了公司的股份,她又一個優秀的老公,但她心裏清楚,祁宣昊現在喜歡的是季念念。
季恩然看著沈安琪,想起她好像什麼也損失過,誰也沒有懷疑過她。
也許該讓沈安琪做些什麼了。
“我需要你做些事情。”
“什麼事?”
“去轉移公司裏麵的賬,讓季氏公司在季念念的管理下出問題。股東們自然會找到我,讓我重回公司。”
幼稚。沈安琪雖然沒有在嘴上明說,但在心裏卻根本沒有理會季恩然的想法。她表麵上法更改公司的資金,簡直是天方夜譚。
再說,就算是季氏公司的資金真的出了問題,憑借著周桓的實力,挽回局麵根本不是什麼問題。就算是她重回公司,就真的有能力挽回局麵了?
沈安琪想也許現在不應該這麼快的將自己的身份在季恩然麵前暴露出來。所以並沒有露出高傲的態度。但是沈安琪不願意做的事情,就一定會讓季恩然死心。
“季念念已經查過了公司的賬目的,而且,我隻是一個公司的小職員,並沒有什麼權限來觸及到公司的財務資金。”
將自己的在公司的身份交代清楚,免得季恩然會再找她動什麼歪心思。
“那就阻止季念念來解決汞超標的事情,阻止她從這麼緋聞中跳脫出來。”
“季念念對於汞超標事情的處理進程是屬於公司高層的內部機密,現在我們根本就不知道她進展到哪一步了,一個公司的董事長總不可能每天把自己的行蹤昭告天下吧。”
沈安琪的話語中沒有任何的感情,說這些話絲毫沒有要勸阻季恩然消停一段時間的意思,隻是想讓自己為她做事的這個想法在它腦海裏徹底消失。
季恩然聽到這些話以後自然是非常惱火,不僅因為束手無策,更是因為眼前的人對自己的困境一點要幫她的意思都沒有,所有的拒絕都是冷言冷語,像是一個審判關一樣高高在上的宣告自己,你輸了。
季恩然看著沈安琪自顧自的喝著咖啡,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季恩然越加的咬牙切齒。你一個公司裏麵的小職員在我麵前擺什麼譜,看著我被周桓發現鋃鐺入獄心裏覺得很暢快嗎?看著我被逐出公司對你有什麼好處?我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我已經大勢已去,既然用不上你,那我也沒必要再顧及我們之間的結盟,和你的心情。
季恩然就這樣怒怒的瞪著沈安琪,握著杯子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接下來發生的事,也許不會讓季恩然後悔一輩子,但是每當她想起後麵發生的事時,就會想如果沒有發生這樣的格局,結局也許會不一樣。
季恩然站起身,拿起手中的咖啡,潑向沈安琪。
棕黑色的咖啡汁從沈安琪的頭頂傾瀉而下,弄髒了她的白色裙子,一直延續在了咖啡廳光潔的地板上。
這樣的舉動自然引起了整個咖啡廳的人的眼光,鄰桌的人議論紛紛,都在以為這是在上演原配與小三見麵互撕的戲碼。咖啡廳內的服務人員也看呆在原地,愣了兩秒鍾迅速的拿起餐廳紙提沈安琪擦著身上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