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藍抱膝坐在沙發上,瞪著書房牆上那幅畫。
一個纖瘦的女孩子,白襯衣藍裙子。這樣簡約的藍和白,真挑人。隻能配極細的腰,細到幾乎沒有發育的樣子。
微藍看看她,再看看自己,暗自歎息。
聽到她歎氣,一直埋首在書桌前的天朗問:“你又怎麼了?”
三個月前,他重新接手雲天公司,每天都有一大堆事務要處理,晚上還要出去應酬。與之相比,回銀行工作的某人清閑得讓人嫉妒,整日無所事事,不是對著電視機發呆,就是長籲短歎。
微藍用商量的語氣說:“天朗,能不能把這幅畫取下來?”
“為什麼?”天朗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看著她,“當初,不是你要掛上去的嗎?”
“我十七八歲時怎麼有那麼細的腰,最多一尺七,再看看現在的我,足足有兩尺呢!”
他搖頭:“世上的女人千千萬,就沒見過連自己都要嫉妒的女人!”
微藍走到書桌旁邊:“老實說,你會不會覺得我又老又胖?”
天朗一伸手把她攬進懷裏,讓她坐在自己膝上,用胳膊環抱住她。
“和原來那付洗衣板的身材比起來,我更喜歡如今豐滿的你!”
天朗下巴擱在她的頸窩,溫熱的鼻息吹拂著她的鬢發,又說如此曖mei的話,微藍禁不住羞紅了臉。
她一邊把玩他的手指,一邊小聲說:“你知道我的腰為什麼這麼粗嗎?”
“不知道,我也沒覺得它粗。”天朗說著,親吻她頸項的肌膚。
微藍脖子後的皮膚特別白皙,而且這是她的“敏感區”。他很早就發現了這一點,所以每次想要“誘惑”她,便是偷襲她的頸後。
果然,他才輕輕地吻了一會兒,她就瑟縮了一下,然後轉過身,抓住他的手。
“天朗,別玩了。我跟你說正經的。”
“我一直都很正經啊。”他一臉無辜的表情。
“這段日子我們都在一起,”微藍低下頭,期期艾艾地說,“又沒有……采取……措施,你難道就沒有想過……”
當然想過,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
天朗果真嚴肅起來,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是不是懷孕了?”
“嗯。”她的表情,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醫生說,已經一個多月了。”
“該死!”他臉色陰沉,低聲詛咒,“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去的醫院嘛!”微藍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天朗,你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隻是……”他欲言又止,“隻是……”
她揚起睫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天朗,如果我向你求婚,你會不會答應?”
他看著她,眼神怪異:“你向我求婚?”
微藍垂下頭,委屈的表情。
“我等了三個月,你都不肯向我求婚,所以,隻好我向你求婚了!”
天朗臉上閃過一絲感動,他托起她的下巴,壞壞地笑,說:“看在我們孩子的份上,我答應你的求婚。”
“那也要快哦,”她有些擔憂,“否則,我就要大著肚子做新娘了。”
“我們明天就去登記!”天朗用手指觸摸她的麵頰,撫慰地說。
微藍把頭挨在他胸前,整個人依偎進他懷裏:“謝謝你,天朗。”
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擁緊了她。
在天朗視線之外,某人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勝利的微笑。
她精心策劃的這場騙局終於大功告成:隻編了一個小謊,就成功地把自己“嫁”掉了。
一個月後,剛舉行完婚禮的新婚夫妻回到海景花園的公寓。
微藍到浴室禦了濃重的新娘妝,沐浴後,換上一件性感的吊帶睡衣,興致盎然地上了二樓,卻看到天朗抱著被子枕頭,從他們的臥房出來。
“你這是……去哪裏?”她問。
“對麵的客房啊。”他說。
“秦天朗,你有沒有搞錯?”微藍瞪大了眼睛,“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你居然睡客房?”
“我也想要洞房花燭,可惜,現在不太方便!”天朗盯著她的肚子,“微藍,為了我們的孩子,你就忍耐一下,暫時獨守空房吧!”
她紅了臉,悄聲問:“那要……守多久?”
他認真盤算,然後說:“至少要八個月。”
“八個月?”微藍忍不住叫起來,“這麼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