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他又說了一遍。
秦瀚有點不明所以,剛想開口追問,卻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問出聲。
於是又是一段沉默。
過了一會兒,閔桉又說:“我沒有想過會變成這樣,但我希望沒有了她,你能······像往常一樣,就算不能過得更好,也希望你能和平常一樣。”
先前秦瀚還有點希望他所道歉的不是這個,她看著自己的手,突然笑了:“和平常一樣,你不是知道我平常是怎麼樣的嗎,還希望我和平常一樣?”
“但我至少希望不是現在這樣。”閔桉說。
“說實話,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不過她說是因為你喜歡我呢。”
閔桉在那邊似乎是有些哽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說出了幾個字:“edward。為什麼。”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啊。”秦瀚攤了攤手,半開玩笑的說,“你都不知道的我怎麼可能會知道。”
對麵的閔桉輕笑了一聲,說:“誰讓你是個全身上下都是迷的人呢?”
“這能怪誰呢。”秦瀚看著頭頂的天空,這能怪誰呢,如果不是自己的錯,幹脆全部歸咎於時代不就好了。
秦瀚以為閔桉會轉移話題,卻沒想到又繞了回來。
“所以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真的喜歡你,你作何感想?”
秦瀚被人這樣突然的告白倒也沒太大的反應,畢竟現在的年輕人追求愛情,大街上隨便碰著個漂亮的姑娘就想告白的人多著呢。盡管秦瀚始終都隻會出現在一些高級的私人場所裏,但不乏會路遇一些輕浮的男人,被這樣突然告白的次數也真不少。
上次那個魏家的小子,年紀比自己還要小,手裏捧了束花,偏偏還是自己最討厭的玫瑰,本來打算給門口剛剛走進來的新女友的,結果當著自己新歡的麵,又找了個新歡,於是新歡淪落為舊寵。偏偏等到自己拒絕了,於是魏小爺又把花給了新歡,結果新歡就像隻狗般還裝作一副勉強的樣子收下了花。
想著,秦瀚不自覺的笑了一下,閔桉聽到了,卻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沒什麼。”秦瀚掩著嘴習慣性掩飾了下笑意,“覺著還是有點吃力,這個話題還是就此打住吧。”
“那這於你又算什麼呢,逃避嗎。”閔桉說。
“這和你真沒多大關係,無非就是最後那張結婚證。”秦瀚說。
“算了,看你應該也差不多了,問候電話就此結束吧。”
“嗬。”秦瀚輕笑了聲,又說了幾句話就準備掛斷電話,卻沒想到這人像是終於回想起來似的,又補了句話。
“這次的代表是秦家,多保重。”
秦瀚感覺自己可能要被這個人給折騰出病來,明明都是世家裏的精英,就算有差距,總不可能會有這種天差地別的吧。
這兩天自己也很用心的在關注自己手下的人,可是根本就沒發現有什麼異常,除非這個人在自己出生之前就安排好了的,可是這明顯就不現實,自己也就最近才開始活躍的,原先自己用的人都是曾經侍奉了上一輩的人啊。
再者,最重要的事情居然就一筆帶過了,還算什麼慰問電話,秦瀚內心有點憋屈。
從小到大,自己就是十分優秀的,評價自然也很高,挫折有大有小,可是,反抗了,努力了,為什麼最後卻變成了固步自封,自己為自己做了一個避難所,逃離了世間汙濁,卻沒有辦法避開這個人。
算了,既然他說了這次秦家做代表,也就是說,抽簽的結果估計下來了,近幾天就會開氏族裏的會議,自己還是先做下準備為好。
秦瀚隻是覺得的自己的孤獨可能再也找不到一個宣泄口了,孤家寡人,再也沒有誰能夠和自己交流,唯一能和自己聊天的人,甚至不是人的都已經死了,還是被自己親手殺死的。
想想都好笑。真是諷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