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不愛我,我還是願意對你好,也許我是輸在習慣,也許我是敗在愛情。
——題記
安之素可憐巴巴的聲音在南溪的耳朵裏全成了噪音,南溪沒有說話就隻是那麼看著安之素,恍惚之下,安之素莫名覺得滲人。
安之素把身體蜷成一團,拚命想把自己圍在自己的世界,不想被外界的光芒所接觸,所灼傷,就隻是靜靜的想把自己關進黑匣子裏,與沒有光芒的世界相知相伴。
南溪嘴角微微翹起,多麼強烈的嘲諷啊,安之素也會這樣啊,她不是那麼強大的女人,她隻是一個愛一個不可能的男人並為此卑微到塵埃裏的女人。
南溪走過去輕輕抱著安之素縮成一團的身骨,沒有說話,就隻是抱著,似乎是想用行動來告訴安之素他南溪永遠不可能離開安之素的,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安之素寒冷的軀體。
整個夜都寧靜了,四下裏靜悄悄的,聽不見任何聲音,風拂過來,輕輕吹動相擁者的衣服,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厚厚的雲層裏出來,交接瑩白的月光,默默的照著躺在大地上的相擁的人,多麼寂靜的夜,多麼安靜的兩個人,多麼寧靜的悲痛與傷感。
很久很久,在安之素的記憶裏,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很快很快,在南溪的記憶力,隻是剛剛過了一秒。
安之素哭夠了,就癱在地上,雙目空洞的望著天空,也許是忽視了南溪,也許是無力反抗南溪,安之素隻是靜靜的閉上雙目,一臉安詳。
南溪扯動幹澀的嗓子:“安之素,你不愛我也好,是我單純犯賤也罷,那個男人不愛你,你也沒必要死乞白賴的,你不覺得我是你忘掉他的最好的人選嗎?你繼續利用我吧!”
一滴,兩滴,三滴,無數滴的血腥味道在南溪的心裏一下子被發酵,發酵成了帶著酸味的腐臭味。
安之素萬分疲憊的睜開了雙眼,像是盯著南溪,又像是盯著月亮,她手伸到南溪的身後,強有力的抱緊了南溪,在南溪的耳邊輕浮的呼著氣:“我...我相信你懂的!”
南溪臉一紅,安之素怎麼了?
安之素表現的一臉淡然,仿佛剛才哭著說斷了的並不是眼前這個叫安之素的人。安之素還是抱緊南溪,仿佛要把南溪徹底與自己融為一體,安之素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空,空蕩蕩的,但是風一吹,就會疼,錐心的疼。
安之素噘著嘴說:“你不是要我利用你嗎?”
南溪低下了吮吸著安之素的唇瓣,粗狂的嗓音傳入安之素的耳朵:“別在這裏!”
“回家!”
二人達成了共識,坐上車,火速奔回家,安之素看著南溪,心還是空,太空了,安之素不由得心慌。她不停地催促著南溪,南溪被迫的加速,在淩晨空曠的大馬路上,南溪的車正飛速飛向家。
兩人已進入玄關處就扭作一團。
不知為何,剛剛還明朗的天,霎時間烏雲卷積,月亮早躲得看不見了,而屋內,異樣的情緒,也迅速席卷著這個房子,連同昔日的情緒回憶也吞噬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