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結局)(3 / 3)

她真想遠離他,從此再也看不到他。

就在這時,出現一個機會。駐法國大使館需要一名翻譯,於是她立刻就打了報告。以她的資曆,已經夠格出國鍛煉幾年。而她出國的目的不是為了以後更好地長遷,隻是為了躲開陸少琛。

“你真要去法國?”李瓊擔憂地看著青荇。

“隻有遠離這裏,我才能淡望傷痛。”青荇坐在李瓊對麵無力地支著額頭。

“好吧,我幫你跟部長說說。”李瓊隻能無條件幫助青荇。

她覺得自己這個朋友當得真憋屈,她不能說真話,不能幫助兩個相愛的人相守。

“謝了。”青荇誠懇地道謝後,就走出李瓊的辦公室。

陸少琛正跟一名下屬一邊從樓上下來,一邊討論著問題,在看到青荇的時候,他突然停下腳步,用謎一樣難懂的目光看著青荇。

青荇別開視線,故意忽略他的存在,從他身邊走過。

看到青荇日漸蒼白的容顏,陸少琛真想將她擁進懷裏,可是他已經沒有那個資格。當離婚協議書簽下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是沒有任何關係的路人。

“陸部長,你進來一下。”李瓊站在辦公室門口,招呼著陸少琛。

陸少琛納悶兒地皺了皺眉,對身旁的人說:“你去會議室,讓大家等我五分鍾。”

李瓊在陸少琛走進辦公室後,就將門關上,然後認真地告訴他:“青荇打了報告,要去法國。”

陸少琛的黑眸立刻痛苦地閉起。

如果她去了法國,那他們今生怕就再也沒有見麵的機會。

陸少琛難受地一拳捶向牆壁,久久無語。

他已經痛到失去說話的力氣。

原本,他還能借著在部裏偶遇的機會見見她,解解相思,可是她若去了巴黎,那就隻能在夢裏相見了。

“要不我把她否了?”看到陸少琛的痛苦,李瓊心軟地提議。

“放行!讓她走!”陸少琛用力深吸一口氣。他不就是要放青荇自由嗎?為什麼要拴著她?留她在身邊,她隻會更痛苦。

“可是你……”李瓊擔憂地看著陸少琛。

這男人也太讓她心疼了。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陸少琛充滿詩意地低喃。

他已經做不了她的池塘,那就放她飄走,讓能容納她的池塘去收留她。

他沒那個榮幸。

聽到陸少琛的話,李瓊隻剩下掉眼淚:“你這人,怎麼這麼知道疼人?”

原來陸部長愛青荇已經愛到了至情至勝的地步。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這要怎樣的大肚,才能說出這樣的話?

……

孫尚儀一邊幫女兒收拾著東西,一邊關心地問道:“青荇,你帶著小衿去法國有很多不方便,要不我跟你詹姆斯叔叔也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媽。那邊有幼兒園,吃住也都沒有問題。再說我都這麼大了,您別總拿我當小孩。您要是不想待在國內了,就跟詹姆斯叔叔回美國。”青荇笑著建議。

“可是,青荇,媽一直有話想對你說。我覺得少琛……他不太可能是那種……”孫尚儀想勸勸女兒。對女兒與陸少琛的婚事,她一直沒發表過意見,她尊重女兒的選擇,結也好,離也罷,隻要青荇覺得那是正確的,那就由著她。可是她一直不相信陸少琛會是女兒所說的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一個對陌生路人都能伸出援手相助的男人,應該是一個有愛心的男人。

“媽,能不提他嗎?”青荇難過地提高音調。

她也不想相信,可是那麼多事實都擺到她麵前,她能不信?再說他自己已經都親口承認,她沒有任何理由再替他辯解。

她看錯了人,嫁錯了人,愛錯了人。

就這樣。

“好,不提就不提。”孫尚儀隻好閉嘴,一邊抹著眼淚,一邊退回到客廳。

“姥姥,衿衿去巴黎會給姥姥買好多好多巧克力。”小衿爬到孫尚儀腿上,頑皮地說道。

“衿衿真懂事!”孫尚儀笑著親上小衿的臉。在他童稚的心裏,巧克力就是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所以他才會說要給她買好多好多巧克力。這孩子真是太讓人心疼了。

“衿衿還會給太爺爺、給爺爺奶奶、給爸爸、給叔叔嬸嬸買巧克力,哦,還有弟弟跟小姑姑。衿衿會買一大堆巧克力送給你們。”小衿誇張地比劃著雙手。

青荇心酸地抽了口氣。小衿的心裏,還記掛著陸家所有愛他的人。她這麼堅決地要帶走小衿,會不會讓他很難受?

“你幹脆駝座巧克力山回來得了。”孫尚儀逗弄著外孫兒。

“好啊!不行,姥姥,衿衿駝不動。”小衿歪著小腦袋,頑皮地笑了起來,“衿衿打電話給爸爸,讓爸爸幫忙駝回來。”

聽到小衿的話,青荇難過地跑回臥室。

她貼著牆上的照片,伸手留戀地撫摸著上麵那龍飛觀舞的簽名——倔強的酸杏。

她有多恨他,就有多愛他。

愛與恨本就是共生共存的。

陸少琛並不明白。

青荇離開的日子,陸少琛偷偷藏在機場的角落裏,看著她跟嶽母道別,看著她與李瓊擁抱,他卻一動也不能動。他的愛明明就在那裏,他卻不敢上前告訴她,他真實的心意。

也許,這將是最後一次離別,今生再無緣見麵。

他偷偷地掏出相機,將青荇與小衿全都攝進鏡頭裏。

以後,他隻能靠著這些靜止的畫麵來回憶他摯愛的妻兒。

青荇在抱著小衿出關之前,悵然若失地回頭望了一眼。

他不可能會來。

青荇苦澀地笑了笑,決絕地抱著兒子走進通關處。

從此以後,她要忘掉有關他的一切回憶。

愛也好,恨也罷,就讓它隨風飄走。

……

陸少琛把自己關在臥室裏,一遍遍重複播放著他們去西藏與雲南旅遊時拍攝的畫麵,貪婪地看著青荇的笑容。一遍遍,重複地播放著,好像青荇仍在他身邊。以後沒有她的日子,他就隻有這些東西了。

背景音樂裏不斷響著一首歌,那歌詞的意境竟然正應喝了他此刻的心情:

愛要有你才完美

我卻無力再挽回

長長的夜獨自去麵對

我不想聽見你愛上了誰

陸少琥敲了敲門,才走進來。他坐到沙發裏,看著電視裏播放的畫麵,有些苦澀地說道:“哥,如果真那麼想她,就去巴黎看看她。”

“不了。我怕我會控製不住。”陸少琛關上電視,緊緊地閉上眼睛。

他怕自己控製不住,上前抱住青荇。他瘋狂地思念著她,他想吻她灩瀲的唇,想撫摸她如玉的肌膚,想擁有她……

可是這些他通通不能做!

去了巴黎,他怕犯錯。

陸少琥沉重地抿了抿薄唇:“哥,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陸少琛睜開眼,納悶兒地看著少琥。他極少這麼沉重地跟他說道。

“關於趙青鬆,關於綁架案的事。哥,我也不知道我該不該大義滅親。我很矛盾。”陸少琥充滿矛盾地將雙手插入頭發中,彎著腰,糾結著。

“我要知道全部真相。”陸少琛認真地看著陸少琥。

“哥,真相太殘忍。”陸少琥痛苦地說道。他眼裏的掙紮讓陸少琛看了心痛。

“告訴我。”陸少琛雖然已經猜到那真相有多殘酷,還是堅持著。他不能讓想害死青荇與小衿的人逍遙法外。

“真正的幕後主使人是我媽跟吉祥。”陸少琥從懷裏掏出一大堆證據,“這是我的調查資料。哥,如果你一定堅持要大義滅親,我無權阻止你。”

“謝謝!”陸少琛緊緊地抱住陸少琥,異常誠懇,“謝謝你!兄弟!”

……

當陸吉祥與朱蓧的手被手銬銬上的時候,兩個人錯愕地瞪大眼睛:“為什麼?我們又沒做犯法的事,你們憑什麼抓我們?”

“因為你們是小衿綁架案的幕後主使。”陸少琛一步步走向吉祥,黑眸裏帶了抹殘忍的冷光。

“你這是誣告!”吉祥不肯承認,咬牙切齒地大吼。

“誣告?法官看到我這些證據,就會知道誰說的話是真相。”陸少琛將手中的證據攤到陸吉祥麵前。

“是不是那個下賤的看護揭發我們的?”朱蓧氣極地問道。

她想像不到除了那個看護,還有誰會知道她們跟趙青鬆的關係。

“二嬸,欲要人不知,除非已非為。你們以為看到趙青鬆出入吉祥病房的人隻有那一個看護?你卻忘記了醫院裏還有許多醫護人員跟病人家屬。”陸少琛冷冷地笑道,“我會讓你們為你們所犯的錯付出代價!”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你們抓錯人了!警察誣告好人!”朱蓧做著垂死前的掙紮,害怕地大叫著。

“把人帶走!”陸安國失望地朝警察們揮揮手。

他真的沒有想到,趙青鬆綁架小衿竟然還有人指使,而指使趙青鬆的人竟然是他的兒媳婦跟親孫女。這一對敗類真是他陸家的恥辱!如果不是顧念國法,他早一槍斃了朱蓧跟吉祥,也免得她們繼續給陸家人丟臉。

陸少琥神情複雜地站在門口,在看到母親跟妹妹被警察帶走進,矛盾地咬了咬嘴唇:“媽,吉祥,你們這次做的太過分。”

“你這個不孝子!你為了討好他們,大義滅親。你真行!”朱蓧氣極地瞪著自己的親生兒子。

“我是警察,我隻站在正義這邊。”陸少琥心情沉重地說道。

因為他是一名警察,所以他更不能袒護母親跟妹妹。她們犯下的錯,就要自己承擔惡果。他可以不是一個好兒子、好哥哥,可不能不是一名好警察。

……

青荇抱著兒子從幼兒園回到住處,遠遠地看到容鐫倚著一輛拉風的法拉利跑車,像從雜誌上走出來的貴公子一樣,吸引了來來往往許多路人的目光。她不禁失笑:“容總,你不要每次來都這麼轟動好不好?”

“轟動?”容鐫不解地皺皺墨似的濃眉。

“開這麼拉風的跑車已經很不常見,你還要帥得跟個王子一樣,我這裏都快成為姑娘們追星的地方了。”青荇調侃地笑道。

“那下次我開我那輛黑色奔馳。”容鐫抱歉地說道。

“容總,那也幾百萬一輛的名車”青荇好笑地說道。聽容鐫的語氣,就像在說既然你嫌法拉利太招搖,那就換輛普通的奔馳lr吧。那麼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lr不是幾百萬的名車,隻是一輛普通的夏利。

“那我下次動腳的。”容鐫無奈地看著青荇。似乎他的車沒有太低檔次的,如果青荇介意這個,那他下次隻能走著過來。

“你別真在意。我隻是跟你開開玩笑。”青荇笑著說道。她打開房門,邀請容鐫進屋。

容鐫從車裏拿著一個飛機模型的盒子,跟在青荇身後走進去。

“這是給小衿的禮物。”容鐫彎下腰,將飛機模型遞到小衿麵前。

“謝謝容叔叔。媽媽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小衿像個小紳士似地說道。

“叔叔不是別人,是你媽媽的朋友。”容鐫朝小衿笑了笑。這孩子鬼靈精怪的,很不好哄。他買了好幾次禮物,都沒討到小衿的喜歡。

“別人是指除了爸爸媽媽爺爺媽媽太爺爺叔叔嬸嬸姥姥姥爺之外的所有人。叔叔,你好像不在衿衿親人這個範圍以內哦。”小衿昂著小臉,嚴肅地提醒起容鐫。

容鐫沒有辦法,隻要向青荇求助。

青荇無奈地聳聳肩:“我這兒子,口才真是越來越好,再弄弄連我都說不過他了。”

“他跟陸先生很像。”容鐫感慨地說道。

小衿完全繼承了父母所有的優點,聰明伶俐。

“不要提他!”青荇一聽容鐫提起陸少琛,就立刻深下臉。

雖然她已經遠離北京,遠離那個男人,可是一聽到他的名字,她的心仍然會被刺痛。

也許那個人的存在,會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

容鐫站起身,邁著堅毅的步伐走向青荇。他站定在她麵前,充滿深情地說道:“青荇,如果你真的決定不再跟陸少琛有任何關係,可不可以考慮考慮我?”

“你?”青荇震驚地後退了一步,“容總在開玩笑。”

“不是玩笑!”容鐫突然握住青荇的手,真摯地說道,“從第一眼在人群裏看到你清雅脫俗的笑,我就愛上你了。可惜我晚了一步,這一步差了八年。你跟陸少琛之間的感情深厚到我插不進去。所以我一直壓抑著對你的愛,強迫自己當你的朋友。青荇,我不會比陸少琛少愛你一點。嫁給我!”

“不要提愛這個字。我早已不相信愛情。”青荇別開臉,努力將手從容鐫的雙手中抽出來。

就是曾經喝下了“愛情”的毒,她才會這麼痛苦。

她這輩子也不想再飲“愛情”這杯毒酒。哪怕對方是像容鐫這般優秀。

“真的不能?”容鐫失望地看著青荇。

“你是我的學長。”青荇抬起頭,用清麗如水的目光看著容鐫,那裏麵找不到一點除了友情以外的東西。

容鐫失望地退後一步。

他以為青荇跟陸少琛離婚後,他便有了機會。

原來,在青荇心中,誰也無法取代那個男人。

……

時間似乎過得極慢,每一分每一秒對陸少琛來說都像是折磨。可是時間似乎又過得極快,快到他覺得與親人相聚的時光太過短暫,短暫得他想把這份時光延長到無限。

經過了半年的治療,他的病情絲毫沒有起色,頭似乎越來越疼,身體也越來越虛弱。雖然劉院長沒有說他病情在加重,可通過對方的眼睛,他也猜出並不樂觀。他抬頭望著蔚藍蔚藍的天空,突然想起那個“一米陽光”之約。

他趕緊坐回書桌前,動手翻著日曆。

“月3號,還有十天。”陸少琛怔忡著。

也許他該選擇一種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結束生命。

就是那裏吧。

那裏有他與青荇對愛的希望。

他願意將自己深埋在那裏,也許真有那麼一天,那一米短暫的陽光會照到人間,給那些想愛卻不能愛的人帶來希望。

做出這個決定之後,他立刻決定起程。

“爺爺,我想去雲南,那裏有我跟青荇共同的回憶。”陸少琛趴在爺爺膝前,沉聲說道。

“去吧。爺爺老了,不能陪你去。你要保護好自己的身體。”陸安國摸著孫子的腦袋,聲音粗啞地說道。

“我知道。爺爺保重。”陸少琛說完,就轉身離開。

……

十天之後,陸少琛站在玉龍雪山下,抬起頭,看碰上那雲霧遮蓋的天空,迷惑地眯起黑眸。

這裏,一如上次看到的那麼美,可是這一次,他的心情卻沒有上次那麼好。上一次來,有老婆兒子陪著,而這一次,他隻有孤零零一個人,而且他抱著赴死的決心而來。

當他爬上玉龍雪山的山頂,沐浴著山頂的微風時,他想起了上次的“秋分”這約。

“少琛,明年秋分我們還來這裏。”

現在已經是“明年秋分”,可是來的人隻有他一個。

他站在懸崖前,張開雙臂,呼吸著迎麵而來的風,輕輕閉上眼睛。

他與青荇之間所有的美好過往如幻燈片一樣,一幕幕播放著,他的眼淚情不自禁地落下。

青荇,就讓我帶著秘密離開,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展開雙臂,正要躍下山頂時,突然被一道炫目的陽光刺到眼睛。他停下欲飛的身體,迷惑地抬起頭,看著那明媚的陽光。為什麼?在他要自殺的時候,天空中竟然出現了傳說中的“一米陽光”。

他迷惑不解地定格在山頂,並不知道在玉龍雪山的某一處,也有個人,在為這一米陽光而迷惑。

“媽媽,這就是一米陽光嗎?衿衿要拍照!”小衿扯著青荇的胳膊,興奮地尖叫。

青荇帶了點傷感地將手中的相機遞給兒子。

就算看到“一米陽光”又能怎樣,她與陸少琛早已是物是人非,感情不再。

小衿拍完照後,她抱起兒子,向山下走去。

……

陸少琥焦急地在山頂上四處尋找,不斷喊著陸少琛:“哥,你在哪裏?回答我!”

當一束陽光吸引到他的目光時,他看到了那個沐浴在陽光下的男人。

“哥!”他驚慌地跑過去,一把將陸少琛從懸崖處抱過來。“哥,你不能這樣!你得活著!我們已經付出那麼多努力,你不能選擇輕生!”

“要不然我還能怎樣?難道要讓青荇得到我死於腦癌的消息後猜到這所有的真相?少琥,你不要那麼殘忍。”陸少琛推開堂弟,向後退了一步,“不要阻止我。我今天來了就沒打算要回去。”

“哥!你別衝動。生物免疫療法是失敗了,可是我們還能通過手術治療。說不定你能活下來。”陸少琥唯恐堂哥會跳下去,不敢往前走一步,隻是緊張地勸著他。

“手術?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興許我連手術台都下不來。我不能讓青荇知道。少琥,我就是不想讓她在我死後痛不欲生,我才演那一場戲。我不能讓那場戲白演,我不想白白傷到青荇的心。”陸少琛堅持著,又往後退了一步。

“哥。你先聽我說完再決定要不要跳下去。”陸少琥向下按著雙手,示意陸少琛冷靜。“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死在手術台上,我不會讓任何人知道。你該知道我的能力,要製造一場車禍非常容易。我會讓全世界的人都以為你死於車禍,而不是手術。而如果我們賭對了,哥,那就是百分之百的生的希望。你為什麼不賭它一把?”

“你保證?保證青荇不會知道我是死於手術?”陸少琛非常認真地看著堂弟。堂弟的建議非常誘人,也許他可以賭一次,但是前提必須是:假如他死了,不能讓任何家人知道他的病情,要讓全世界都以為他死於意外。這樣,青荇才不會產生任何懷疑。

“我保證!車禍對我來說,隻是小ca。”陸少琥異常誠懇地保證。他甚至舉起右手發誓,“相信我,我一定能讓你死得非常意外。”

“我信你一次。”陸少琛終於放棄了自殺的打算,走向堂弟。

陸少琥含著熱淚抱住陸少琛。他剛才差點心髒停擺,他就怕堂哥選擇決絕地縱身跳下那萬丈懸崖。

……

當威廉姆斯大夫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陸少琥立刻緊張地迎上去:“威廉姆斯先生,情況怎麼樣?”

“手術比較成功,陸部長的各項生命體征基本正常。現在就看他能不能挺過二十四小時的觀察期。”威廉姆斯先生帶著點興奮地說道。

“謝謝!謝謝!你挽救了一個家庭的幸福!”陸少琥真想正跟致謝。

如果堂哥活過來,那他與堂嫂就可以團圓了。

“這是陸部長的福氣,上帝在保佑他。”威廉姆斯先生笑著說道。

“是您的醫術高,”陸少琥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感謝威廉姆斯先生。

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陸少琥如坐針氈,一直不安地在走廊裏來回走動,就怕聽到堂哥有危險的消息。

時間對他來說,成了最難熬的東西。

每一秒都是一份煎熬。

終於,在度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一千四百四十分鍾、八萬六千四百秒之後,陸少琛度過了他這一生最困難的時刻。

“陸部長挺過來了。不過他還沒有清醒,陸先生,讓我們期盼奇跡。”威廉姆斯先生充滿激動地握緊陸少琥的手,站在監護病房外看著裏麵那個蒼白而憔悴的男人。

“我相信奇跡!”陸少琥哭了,哭聲很大。這眼淚是因為感動而流,不是難過。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一直保存在他手機上的號碼:“大嫂,我是少琥。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

青荇跟兒子穿上無菌的衣服,含著熱淚跟在護士身後,走進監護病房。

她見到那張讓她痛苦得夜夜失眠的臉時,眼淚立刻控製不住地掉下來。

她坐到病床邊,握住他一隻手,一邊哭,一邊輕輕責備著他:“少琛,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殘忍?你以為你那樣走了,我就會恨你一輩子?你不明白,我有多恨你,就有多愛你。如果我不愛你,那恨從哪裏來?不管你選擇怎樣的方式死去,我都會很難受很難受。少琛,你一定要醒過來。我也要好好折磨折磨你,讓你嚐嚐心痛的滋味。”

“媽媽,爸爸為什麼不說話?”小衿趴在病床邊,眨著兩隻大眼,好奇地問道。

“爸爸累了,在休息。”青荇抵著兒子的頭,一邊笑一邊哭。

監護病房外,陸少琥捂著嘴,喜極而泣。

真好,看到堂哥一家重新團聚,這感覺真好。

病床的上陸少琛突然動了動手指,青荇驚喜地彎下腰:“少琛,我在這兒!醒醒!我跟小衿永遠也不會再離開你!”

陸少琛努力睜開疲憊的眼瞼,頓覺一道陽光照進他的心裏。他笑了,笑得很燦爛。

青荇緊緊握著他的手,深情地呢喃:“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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